nbsp;绿菊在竹林里,渐渐醒来,只觉周围那般平静,那神秘的人也没了踪影,此刻也不早了,天也快黑了。赶紧起身,赶往翦竹门,这一路倒是出奇的平静,一点事也没发生。抬手敲门,不一会儿,门开了,一群人闪出,摆出环形阵法,围住绿菊,其中一人喝道:“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二师姐,是我,绿菊。”绿菊一听那声音,开心的道。忽又有另一人道:“二师姐,这声音真的很像是绿菊。”
“呵呵,五师姐,本来就是我呀!还记得我们一起练剑,常常联合起来攻击秋纱师姐呢!”绿菊笑呵呵的说着,可一提到翦秋纱,心中又不免难过。那被称作五师姐的女子立刻开心的说着:“二师姐,没错,她就是绿菊。”
于是撤了阵法,一群姐妹拥了进去,大堂上还摆放着一副棺木,点着许多白烛,虽是黑夜,也十分亮堂,恍若白日,各位师姐妹都是一身白衣,那灵位上赫然写着:“恩师翦扶风之灵位。”
绿菊不由自主的落下眼泪,奔向棺木,匍匐到棺木上大声哭喊:“师父,绿菊不孝,这么晚才回来。师父,师父。”
“菊儿,你不要这样,你这样师父也不会安心的。”二师姐上前安慰道。绿菊抹了抹眼泪,站好身子,哽咽道:“二师姐,你放心,绿菊没事。(看了看棺木)师父,你老人家好走,绿菊会替你讨回公道。”
“绿菊,秋纱呢?你有没有见过她。”五师姐忽然道。又是触及了绿菊最伤痛的心弦,轻叹一口气,低声道:“秋纱师姐她,去了。”
又是五雷轰顶的消息。这帮姐妹素日关心都极好,此刻,彼此都很心痛。绿菊勉强一笑道:“各位师姐,你们节哀,可以先跟我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
大家都沉默了。绿菊四处看看,忽然道:“怎么不见三师姐?师父信里说,门户有变,莫非……”
“绿菊,你猜得没错,三师姐,呸,什么三师姐,翦秋绻她联合天蛇帮攻击我们,想要吞并我们,早就不是我翦竹门的人,幸好全门上下极力抵制,否则你现在就见不到我们了。可师父和秋纱……”
五师姐忽然道。二师姐抚了抚她的肩头道:“秋绫,事情已经发生,现在不是伤心地时候,天蛇帮很有可能卷土重来。”
“二师姐说得没错,各位师姐妹,现在我们要振作,极力对外。(摸出腰间令牌举起)绿菊不才,奉先师之命暂代掌门之位。”绿菊大声说道。所有的人都跪地高呼:“参见掌门。”
可是众人之中有一人依然咱在原地,不服气的冷冷和道:“绿菊,在我们之中,你入门极晚,功夫也不是最厉害的,凭什么做掌门?”
“大师姐,我知道你一向不服我,可是先师有命,绿菊不得违抗。”绿菊又是谦虚又是肯定道。大师姐哈哈大笑道:“先师有命,说到底也是死无对证。”
“住嘴!大师姐,师父尸骨未寒,你怎么可以出言不逊。”翦秋绫忽然站起来喝道。绿菊从怀里取出那封血书,举起喊道:“这个是师父托秋纱师姐带给我的。”说着递与身旁已然起身的二师姐。大师姐很不屑的喊道:“秋绮,你可看清了,全门上下都知道,这绿菊仿真的功夫可是出神入化的。”
原本翦秋绮肯定是师父的笔迹,可大师姐这么一说,略带怀疑,不敢说话,翦秋绫凑过去看了看,笑嘻嘻的说:“师父的字,我最熟悉,我看这是真的。”
“是吗?谁不知道,你翦秋绫和绿菊的关系,她在师门的日子,哪天不是粘着你呀!”大师姐火药味极重的说着,这么一来,全门的人都分做了两派,各站一边。翦秋绮还在研究血书的真假。那翦秋绫向来脾气都不怎么好,冲着大师姐喊道:“翦秋缱,你跟翦秋绻的关系,也是中说周知的。”
“五师姐。”
绿菊拉了拉翦秋绫阻止道。翦秋缱哪里忍得,拔剑就向翦秋绫刺来,翦秋绫挣脱绿菊,也拔剑迎去。绿菊极了,二师姐的威信一向颇高,便拉她道:“二师姐,你别看了,大师姐和五师姐打起来了。”
翦秋绮这才回过神来,看了看大打出手的二人,大喊道:“你们都住手,我们去看看师父临死前的衣服就知道了。”
二人这才停手。翦秋绫迎过来笑着道:“还是二师姐聪明。”
翦秋缱本就是不服绿菊,所以无理取闹,这下子深知输定了,便假装服气道:“好了,用不着找了,师父一向疼绿菊,也不是没可能。”
话音未落,便往内堂去了。翦秋绫忽然一笑,低声对绿菊说:“绿菊,师父临死的衣物早就烧了,当时她也在场,看来她是自己心虚了。”
深夜。金府。蝶儿房间。
“蝶儿,你怎么了?精神一直不好。”
漫冰鱼关心的走向床边道。蝶儿脸上略显苍白,摇摇头,皱眉道:“我也不知道,好不舒服,我感觉自己越来越像凡人了,会累会困会饿还会渴,现在仿佛像是他们所说的病了吧!”
漫冰鱼碰了碰她的额头,不由自主的缩回手,叹道:“好冰啊!蝶儿,不如我们回玉冰谷去。”
“不要。那里都不好玩。”蝶儿拉住冰鱼的手,皱着眉撒娇道。冰鱼叹了口气,略有害怕的说:“可是,你这样子,我,好担心啊!”
蝶儿露出满脸天真的笑容,望着冰鱼,继续撒娇:“雪姐姐,我没事的。你放心。”
“我,放心不下。”漫冰鱼胯下脸来,埋怨道。蝶儿眨巴眨巴眼睛,笑嘻嘻道:“雪姐姐,别这样啦!”
“傻蝶儿,为什么出事了也不告诉我?”漫冰鱼坐到床边关心道,对蝶儿她永远都不可能真正的生气,蝶儿还是保持微笑道:“我没想过那是什么严重的问题啊!我以为来了凡间都会这样的。”
“没想过,你以为,总是这么粗心大意。以后,不管是什么,第一时间告诉我,知道吗?”冰鱼略有埋怨道。蝶儿使劲儿点头,又一下子撞进冰鱼怀里。忽闻:“蝶儿姐姐,果果也要抱抱。”
原是果果扑打这翅膀眨巴着眼睛望着她们,坐好身子,笑嘻嘻的伸出手臂说:“来吧!”
小家伙毫不客气的撞进她怀里,蹭得她浑身发痒,笑个不停。几声敲门声,接着传来:“蝶儿,阿飞哥来看你了。”
蝶儿心里又是蜜一样的甜,笑嘻嘻的说:“进来。”
上官飞进来了,手里还端着个碗,蝶儿见了,立刻缩进被子了道:“不要,我不要吃药,很苦的。”
原来自从回来,大家就一直劝蝶儿喝药,可是才一勺她就吐了,不管是谁怎么劝,她死活不肯吃,连漫冰鱼也没有办法,上官飞也是试了好几回,都在最后关头败下阵来。这已经是的十回了。上官飞笑嘻嘻的喊着:“蝶儿,起来啦,阿飞哥陪你一起吃,好吗?”
“不好!很苦的啦!”
蝶儿死死地拽住被子,里边传来她抗拒的声音。果果可惨了,已经第四次被困在被子里,不停地挣扎,蝶儿肚子声痒,开始笑了。上官飞便知是果果。果果心里暗暗地想:‘死阿飞,臭阿飞,每次都早不早晚不晚的闯进来。’
“蝶儿,果果快被你闷死了。”
这句话蝶儿已经是第四次听到漫冰鱼说了,没办法,为了可怜的小果果,她只好揭开被子,小家伙立刻飞出来,大口大口的吸着空气,那样子说有多滑稽就有多滑稽。蝶儿看着它笑,不过时刻警惕上官飞,第一勺药就是这样入口的。眼看上官飞就要逼近自己,立刻止住笑,双手捂住嘴巴,往床里边挤,那眉头皱得说有多痛苦就有多痛苦,还使劲儿摇着头。上官飞笑嘻嘻的说着:“蝶儿乖,吃了药,病才会好啊!”
“我没病。”蝶儿警惕的咕哝着。漫冰鱼笑了笑,站起身来道:“蝶儿,姐姐先走了。(看向上官飞)阿飞,她就交给你了。”
上官飞点点头,冰鱼就离开了。蝶儿的模样不禁让上官飞略有心痛,不过为了她好,顾不了那么多,继续进攻:“蝶儿,这一次阿飞哥有在里面加蜜糖哦。”
蝶儿不敢相信的看着他,也不说话,眼神仿佛就在询问真假,上官飞舀起一勺送进嘴里,咽下,笑嘻嘻的点头说:“嗯,很甜呢!”
又舀起一勺递向蝶儿,蝶儿眨巴眨巴眼睛,放松警惕,靠近药勺,抿了一点点,立刻捂住嘴退后皱眉道:“阿飞哥骗人!”
她这一紧张,竟然没有注意被上官飞点了穴道。待她反应过来,正要骂人,上官飞道歉道:“对不起,蝶儿,我实在没有办法了。”
蝶儿想要扭过脖子,可是动不了,只好闭上眼不去看他,想要骂人,一想到苦药,就不敢开口,死闭着嘴,独自生闷气。上官飞把药碗放到旁边的凳子上,把蝶儿好好的靠到床边,舀起药送到她唇边,蝶儿不肯开口,瞪着他,眼神充满了埋怨,药全部没有入口,上官飞一边用袖子揩着一边祈求道:“蝶儿听话好不好。张嘴。”
无论他如何说,蝶儿都不肯听,还是那副表情。上官飞再也没办法,放倒蝶儿,喝一口药,送到蝶儿嘴边,唇碰唇的那一瞬间,蝶儿忘记了防备,心不停地跳着,苦药流进口里,却全是甜蜜,一口,两口,三口……
“对不起,蝶儿。”上官飞一边揩着嘴边的药一边说着,解开蝶儿的穴道。起身就要离去,却不料手被抓住了,淡淡的声音传来:“阿飞哥,等我睡着了再走,好吗?”
上官飞转头看着蝶儿点头,她的脸颊泛着红晕,更显娇羞俏丽。蝶儿闭上眼,缓缓睡去,上官飞坐在床边,静静的看着这个令他心动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