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得不得罪谁?只要我认为是对的,我就一定会去做。这你是很清楚的。”
漫冰鱼望着手中的孩子,淡淡的说。冰帝却冷笑一声,冷冷的道:“好,你当真以为你做的,是对的?”
“我、我就是因为不确定,所以才问你理由啊!”
漫冰鱼有些犹豫,低下头又抬起头望着冰帝说。冰帝却叹了口气,淡淡的道:“你带她走吧!”
“带她走,你刚刚不是还要处死她吗?为什么现在又肯放过她?”
冰鱼十分不解,还很是惊讶,看了看手中的孩子,奇怪的问道。冰帝继续淡淡的说:“时辰已过,杀了她也无济于事。这也许就是命吧?你注定要来救她的。”
说完这话,冰帝就突然消失了,只留下淡淡的金光闪过。漫冰鱼不由自主的上前一步,急忙大声喊道:“冰帝,冰帝,你别走,你还没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好好照顾她。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去问叫你来的人吧!”
远处传来了冰帝淡淡的声音。漫冰鱼又看了看手中的孩子,淡淡的说:“孩子啊孩子,你到底是谁啊?”
‘冰帝说问叫我来的人!反正我是要把这孩子,送到倪姐姐那去的,就顺便问问她。’
她心中却不禁想,转身正准备腾身离去,身后却传来一女子的声音:“小鱼,你怎么在这儿?”
冰鱼一听,便知是九天玄女,转身微笑的迎上去道:“玄女姐姐,你好久都没有到玉冰谷来看我了,我怪想你的,便特地来瞧你!”
“是吗?”
九天玄女本来有几分开心,可一见她手中的婴孩,便心头一颤,掩不住的高贵清丽,又惊讶道,“这、这孩子,怎会在你这里?”
“到底出什么事了?”
冰鱼又是一头雾水,看了看手中婴孩,不解的问。九天玄女更是一惊,面色顿时变白,却掩不住她的秀丽容颜,望着漫冰鱼急忙问道:“你不知道?那你为何要救她?”
“倪姐姐叫我来救她的。”
漫冰鱼淡淡的说。九天玄女却更是诧异,脸上毫无血色,一袭湛蓝衣衫相衬下依旧美丽动人,先惊讶的问,又低声叹道:“什么?唯裳叫你来的!这也难怪,恐怕,也只有你,不知道这事儿了。”
“什么事啊?听起来,好像很严重似的,玄女姐姐,你快告诉我吧!”
漫冰鱼眉头一皱,抓住九天玄女的胳膊,急忙追问道。可九天玄女却一边推她,一边急急的道:“这事说来话长,你也别问了,快、快回蓬莱仙岛去。”头微微一低,想了想又抬起继续说,“我想唯裳还有话向你说。”
“什么话要急在一时,等你把事情原委跟我说了,倪姐姐再告诉我也不迟啊!”
漫冰鱼硬是不肯离去,九天玄女的声音越发着急了,还甚为担心,更加使劲儿的推漫冰鱼:“你等得,她等不得,你快去就是了。”
漫冰鱼见状,心里陡然生出一丝害怕,只得不情愿的说:“好,你别急,我赶紧去就是了。”
话音未落,冰鱼已经离去了,只留下淡淡的一丝银光和九天玄女独自伫立在大殿之上,她身着湛蓝纱衣,看来甚为端庄高贵,秀丽动人。
蓬莱仙岛,青翠的小竹林,潺潺流水的小溪涧,伴着那奇形怪状、色彩各异的五花石,还有那妩媚动人的蓬莱仙子,不是仙境还能是哪儿?
青衫女子的琴音依然那般凄凉,神情更加惆怅、更加伤感、更加空灵妩媚,身后传来一男子的声音:“主人,您为何弹奏得这般悲凉,难道出什么事了吗?”
“是呀!主人,青冥哥哥所问的,也正是我想问的。”
接着又传来了一女子的声音。琴音忽然停止,倪唯裳轻轻的抚摸着心爱的琴,又是无奈、又是伤感、又是不舍的欲哭无泪道:“青冥,紫弦,以后我就不能再弹奏这青冥琴了。我也将不再是你们的主人了,你们会有一位新主人的。”
轻轻抬头望着蓝天不禁想:‘永别了,冰儿;永别了,幻哥;永别了,我的……’
“主人,为什么?你为什么要离开我们?”
紫弦着急的问。倪唯裳更为不舍得抚摸着青冥琴,皱了皱眉,无奈的说:“这就是命,我的命,她的重生就是我的结束。我也该走了,该走了……”
“不,主人,你不要走!”
二人急忙异口同声道。琴音再一次响起,只片刻又再一次停止,倪唯裳站起身来,转向青冥和紫弦,微笑道:“时辰到了,你们该离开了!”
于是倪唯裳长袖一舞,一道青光闪过,他们便消失了,只闻:“不——”
“你们会有一位比我更好的主人的。”
倪唯裳跌坐到石凳上,心中不舍,又不得不舍的道。不远处传来了漫冰鱼开心而略带担忧的声音:“倪姐姐,我回来了,那孩子我也给你带回来了。”
倪唯裳闻音,立刻起身,平复了一下心情,朝冰鱼急忙走去,目不转睛的看着漫冰鱼手中的孩子,高兴的说:“谢谢,冰儿,谢谢你!”
“姐姐说哪里话?这个谢谢倒显得生分了。刚刚我在弥天宫遇见玄女姐姐,她让我赶紧来找你,说你有话要跟我说,还说什么你等不得,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漫冰鱼皱着眉满脸疑惑的看着倪唯裳,又看一眼手中的孩子继续问,“还有,这孩子到底是谁的孩子?冰帝为何要处死她?后来他又说什么时辰已过,又不杀她了。”
倪唯裳身子一颤,一阵寒气袭上心头,可漫冰鱼没有丝毫察觉,继续说着:“这,我还有好多不明白呢?……”
倪唯裳强忍着寒气,一下子抓住漫冰鱼的手,轻轻摇头微笑着说:“玄儿说的没错,我等不了了,我也没有那么多时间来与你解释了,这一切,都不是一时半会儿说得清的,等我去了,你再去问玄儿吧!这会儿……”
“慢着,玄女姐姐让我问你,你又让我问玄女姐姐,这到底是怎么了吗?还有,什么叫等你去了,你要去哪儿?”
倪唯裳话还没说完,漫冰鱼又深深皱眉急忙打断道。倪唯裳继续强忍,看了看漫冰鱼手中的孩子,淡淡而迷茫的说:“我、我也不知道我要去哪儿。”微微低下头去,“只是时辰到了,我该去了。”又猛然抬头看着漫冰鱼期盼道,“冰儿,我只把蝶儿托给你,你帮我好好照顾她,好吗?”
“蝶儿,你是说这孩子吗?为什么,为什么你自己不照顾她,却要把她托给我呢?”
漫冰鱼看着手中的孩子奇怪的问,最后还盯着倪唯裳。倪唯裳的声音却越来越微弱:“我、我照顾、照顾不了,她了……”
倪唯裳终于忍不了了,头一晕,眼前一黑,身子一软,缓缓的向下倒去。漫冰鱼见状,差点儿一声惊呼,立刻腾出一只手扶住倪唯裳,着急而害怕的问道:“倪姐姐,倪姐姐,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没,我、我没什么?时间,不等,不等我了,你什么都、都别问,听我说。”
漫冰鱼使劲儿的点点头,眼角似乎挂着泪珠,可是她却不会流泪,雪天使“永远”都不会有眼泪,所以天使之泪甚为珍贵,相传还可起死回生,返老还童,却谁也不知真假。
倪唯裳继续强忍,摇摇头,微笑着从怀里取出一闪着蓝紫光的物体,递给冰鱼道,“蝶儿、蝶儿可以,活、活下来了,我、我就该走了。她的,生命,是、是、是我生命,的延、延续。”
情不自禁的看了看手中的闪光之物,继续说道,“这、这冰魄,你,帮我交给、交给蝶儿,好好、好好照顾、照顾她。我、我、我……”
倪唯裳的眼神越来越迷离,声音越来越微弱。漫冰鱼把耳朵越来越靠近倪唯裳的口边,想听清她说的每一个字。可是刚说到这里,倪唯裳再也坚持不住,眼眸一闭,手也软了,毫无知觉。
当漫冰鱼再也感觉不到倪唯裳的一丝气息,缓缓把头抬起,痴痴的望着她,难以置信的一边摇头一边使劲摇着倪唯裳的身体,一边欲哭无泪道:“倪姐姐,倪姐姐,你醒醒啊!你醒醒啊!”
声音一下子变大,对着天穹喊着:“倪姐姐——”
她手中的孩子也忽然哭了起来,周围一下子连风都停止了,好像整个世界,就此定格,可是倪唯裳的身体却一点点的消失不见,提醒着这个世界没有定格,时间依然在流逝,它不会为任何事、任何人,而有丝毫流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