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是个苏临海知道的人?
苏年年一个京中闺秀,早些年才多大年纪,怎么会知道周游?
苏临海也有些怀疑:“你真确定是他?”
“如假包换!”苏年年连连点头:“爹爹,我好不容易才说服他留在府里的。”
见女儿如此笃定,苏临海松了口:“可以,那就先在四喜院住下吧。”
“老爷?”柳如珍不敢相信道。
苏年年看着她,眼底闪着嘲讽的光。
柳如珍真是疯了,主动送上门来给她解闷。
苏年年挽着苏临海的手臂,坐过去,乖巧道:“爹爹,秋日寒冷,妹妹细皮嫩肉的,如今已经在祠堂跪了两日,想来也知道错了。”
闻言,苏临海保持沉默,一想到秋宴上的事,他就窘得不行,朝上那些官员面上不敢表露,背地里不知道如何取笑苏府。
苏年年继续唤醒父爱:“妹妹也是一时糊涂,我早就不生气了,爹爹也别生气了。”
苏临海略微思量,终究是叹了口气:“我去祠堂看看她。”
柳如珍一惊,连忙给身旁的大丫鬟使眼色。
“秋菊,你这是要去哪儿啊?”苏年年笑眯眯的,提着秋菊的衣领把人揪了回来。
秋菊看了柳如珍一眼,低着头眼珠子乱晃:“奴婢在厨房给三小姐熬了粥,想取来一并送去。”
“那多麻烦呀。”苏年年笑着拍了拍她的脸:“念桃,你去帮帮忙,把粥取来。”
“不麻烦大小姐,奴婢自己去便是……”
“是,小姐!”念桃不管不顾地夺门而出。
原本小姐忙得都要忘了这事了,可柳姨娘偏偏这时候撞上来找不痛快。
果然不作死就不会死。
苏临海看着秋菊不安的模样,皱起了眉,问苏年年:“有何不妥?”
“没有呀!”苏年年道:“走吧爹爹,我们去看妹妹。”
苏年年一双笑眼透着凌厉,把柳如珍和身边的人看得牢牢的,愣是没放走一个能去祠堂递消息的人。
几人走到祠堂时,柳如珍手心已经被汗浸湿一片。
苏年年走在前面,推开祠堂的门:“妹妹,爹爹来看你了!”
正堂内,背对着他们跪着一白衣素衫女子,背影纤弱无比,听见动静似乎猛地一颤,却迟迟没有回头。
苏临海拧着眉心,往前走去:“心幽,前日是爹冲动了,你跪了两日……”苏临海绕到女子正面,弯腰正要将人扶起,忽然喝道:“你是谁?!”
柳如珍猛地跪了下来。
“老爷,心幽她跪了整整两日,膝盖跪得都又青又肿,妾身实在是心疼,才想出这么个法子,让她歇息片刻,老爷,你千万不要怪罪她,要怪就怪妾身……”
苏年年眼底浮上一抹讥诮。
又青又肿?可真能瞎掰。
她抿唇往祠堂后面的隔间走去,走到一半便见苏心幽听见动静跌跌撞撞跑出来,神色满是慌张。
“妹妹,原来你在里面躺着休息啊!”苏年年扯着嗓门道:“爹爹来看望你了!”
苏心幽一惊,绕过她就见柳如珍已经跪在地上,旁边苏临海脸色阴沉的可怕。
她走上前,咬唇便哭:“爹,心幽实在是受不住了,才……”
苏年年哪给她说话的机会:“妹妹,姨娘说你膝盖都跪肿了,我都心疼死了,快给我看看!”
说着,她抬手去掀苏心幽衣裳下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