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这……这……这整个和精武门中的日本武馆差不了多少嘛,就差站的不是小日本。”“你说什么?什么精武门、小日本的?”尉缭疑惑不解。“没……没什么,我是说仿佛今日像陈真来踢馆一样,不过我们不是东亚病夫……啊……”
李克邦知道自己又说漏嘴,这一胡扯可是任谁也听不懂。“陈真?陈真是什么人?你的朋友?”尉缭更糊涂,“呀……你不用管我说什么了,看,前面坐的老家伙是你师傅吧?”。其实那端坐之人根本不老,只是胡子太长,走近细看才五十上下,由于修炼有术,精神气却是十足。
“参见……钜……钜子。”尉缭狠下心来,开口不称师尊而唤掌门。“你……”墨家钜子瞪大双眼,一股寒气冷森射来,“尉缭,你真的想清楚了吗?不再秉我墨家之学,而用兵、法之术?”
“是的,钜子,我心已决,墨家的友爱非攻已不能解决如今天下纷争的根源,唯有耕战、法治才能平定天下,还黎民之安宁、幸福。”尉缭不再等待对方质问就已将个中原委先抛出以正立场。
“什么?我们墨家的学说不中用,哼,天下你砍我杀,攻城掠地还不是因为兵家和法家惹的祸,正因为他们才让各国征战不休……”墨家钜子气愤起来,“咯”的一声将手中之剑抓起紧握。
“不,这仅是目前,要是七国统一后那就不是如今这个模样了,这也是我之所以努力的原因所在,天下之势在合不在分,天下一统乃大势所趋……“
“不用再说了,我看你如今已是顽固不可度化,中毒良深,与其让你在秦国为虎狼出力不如……来人,将这叛徒逆子给我拿下!”钜子高声道。
“慢……哈哈,我就说他们不是什么善良之辈,这回总该相信了吧?”李克邦一挺身护在尉缭之前,同时悄声道:“你拿剑作势冲向那老头,他不屑与你动手必引其他人相阻,我则乘机从背后将他们干掉,然后再护你冲出去。”
“好的。”尉缭虽有些不安但也觉此计甚妙,于是持剑一头冲向钜子。“你……大胆!”两旁墨家子弟纷纷向前阻拦,将他围成一团。
“我来了,受死吧!……喔,这古剑好重。”李克邦及时从后跟进,握剑一阵乱砍,“啊,你……”劈啪中诸人纷纷躲闪,李克邦却借此一手拉住尉缭一手上下左右劈挡埋头冲杀出去。
“哪来的小子,竟敢逆我门令?抓住他们!”钜子扬须挺起,但自持身份仍不亲自动手。“幸会,本人不叫小子,是叫老子……啊……啊……哗,危险,快、快,你先出去我从后掩护。”
李克邦只顾得卖乖却差点一下被击中要害,但手臂胸前已挂彩。“那你……好,小心。”尉缭也不再说什么,在李克邦掩护下率先冲出馆门。
“你这是什么剑法?何门何户,这么乱七八糟的?”钜子似乎对李克邦产生兴趣,竟好像忘了尉缭已逃脱。“管我什么剑法,能打倒你们就是好剑法,你也想来试试吗?呀,不好意思,时间不早了,失陪了,bye bye……”
李克邦作了飞吻,在众剑手强压下灵巧地撕开一角,急地逃去。“混帐,快追,抓住他们!火箭伺候。”“是钜子!”十余墨门弟子忙夺门追去。
“快、快上车,走!” 尉缭早已等在车上见李克邦打滚上来忙唤车夫挥鞭。“哪里走,放箭。” 哧哧声中数十带着火苗的利箭扑面射来,“呀,火箭,你们好毒,活不见人死也要……”然而不等李克邦多说,马车已成了“火车”……
“瞧你们烧成什么模样,我都差点认不出来了。”尉兰对两人的“尊容”窃笑不已,“虽然不雅,但能回来已算命大,多谢救命之恩,李克弟。”尉缭扑打身子的灰烬同时取过尉兰拿过来的湿毛巾并对她说:“妹妹,李兄弟受了伤,你进房里帮他包扎一下吧。”
“不用,小儿科。”李克邦挥手。“别逞强了,来,我有好药,一涂见效。”转身过来的尉兰不由分说将他拉起,走进了之前两人坐论兵器的“武库”。
“啊……好……”“好痛是吗,痛你就喊呀。”尉兰娴熟地为李克邦上药,同时取过纱布,准备为他包扎,不过入目是对方那健硕的赤裸半身也不由垂首一窘,双颊飞红。
“不是好痛,是好……好舒服,喔……”李克邦在对方贴身绕布过程中感到阵阵幽香直沁心肺,仿佛疼痛也一下减轻了许多,更不由自主地有一种欲将他揽入怀中的冲动。
“怎么了你,是真的不那么痛了?”尉兰抬起头来,却见李克邦两道火热的目光真插过来,仿佛将自己身子也看穿、燃烧,不由心中一慌,双手一收,忙掩胸前,再抬头道:“看什么,我……我可没什么好看的。”
“嗯,你们到底弄好没有,李克弟你伤得好厉害吗?我进来看看。”门外尉缭见半天两人仍不出来,忍不住自己闯了进去。
“没……没什么,就……就好了。”尉兰闻其兄之声,只惊得急将李克邦剩余的布条胡乱上下打起结,只捆得李克邦差点透不过气来。
“救命呀,你这是疗伤还是绑架,看我都成什么模样?”李克邦大呼小叫,站立起来,活脱脱成了“乞丐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