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就连连致歉,说他看错了。”
绝色美人莲步轻移,裙摆潋滟像是一朵盛开的莲花。
她垂下的眼眸放在早就已经闭了气的人身上没有任何波澜,就像是高高在上的神祗在看着世人的时候总是无情的。
“你瞧,他到底是后悔了这样的说法,还是临时找补没有任何区别,你从一开始就不该出现,不然的话你或许还可以好好的活着。”
“——我李长乐生来尊贵,绝不让人压我一头。”
李长乐掷地有声,但似乎从她说完这句话,身上冥冥之中一直存在的禁锢烟消云散。
她眉头舒展,恍然间明白了,那些困自己多少年的梦魇,之后再也不会出现了。
究竟是庄周梦蝶还是蝶梦庄周没有任何的分别,但是此刻,现在,永远,她永远不会低头。
“好好葬了吧。”
这是她最后的温柔,如果不是还补了两刀的话,那她李长乐真的就是天底下最温柔的人了。
“是。”
......
如果是谋取一个欣欣尚荣的王朝,一定会有很大的难度。
即使是一朝兵败,但依然会百足之虫日而不僵。
但若是一个早就充满着破绽的王朝,那么向死而生重新涅槃便是最好的结果。
拓跋浚回朝了。
宫里大张旗鼓的开了宴会,将大魏所有在京城之中的贵女全部召集,一看便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两年前,本王曾经和长乐姑娘一同合奏,今日见到长乐姑娘便激动起来,一时技痒,不知道姑娘可否满足本王呢?”
高阳王侍从连声附和:“对呀,当日殿下和大小姐合奏之声绕梁三尺不绝于耳,那等天籁非心意相通之人不能够做到,不知道今日能否有幸在听一次。”
拓跋浚,世嫡皇孙。
李长乐微微一笑,如沁着露水的花朵,让人心旷神怡。
她的身份她的家室她的美貌足以让人为她的底线一再放纵。
在拓跋浚离开之前,他们是没有旨意但是众人心里默契的未婚夫妻,所有人都知道高阳王之母只属意李长乐。
在拓跋浚胸有成竹的笑意之下他伸出了手,在他看来没有什么意外能够阻止两个人。
但李长乐仰起头来,说出来的话却让他脸上的笑意停滞:“殿下,臣女今日未曾带琴入宫,宫中琴多有不惯,还请高阳王殿下体谅。”
十分有分寸的拒绝。
但是在拓跋浚听来却非如此。
在他看来就是李长乐十分淡定的拒绝了他!
他面上笑了笑:“遗憾不能够听到长乐姑娘的琴声了。”看起来十分平静,实际上想着究竟是哪里出现了问题呢?不应当呀。
话题被人转移了起来,南安王要表演舞剑。
拓跋浚想了想,百思不得其解,终于找到了一个新话题:“听说李家有一个小姐回来了,怎么没有出现在宴会上呢?”
殿内中央,南安王舞剑结束。
十分隐晦的朝着李长乐抛过来一个眼神。
——丫头,就这还拿不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