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小子顽劣,现在也已经是年轻人的舞台,我这个老东西,哪还有需要我出马的时候呢。”
妹妹给家里争来了无上的风光保全了家族,而自己用军功为两个儿子铸就了两个爵位。
他们两个人已经足够辛苦,现在只想要自由自在的到处领略一下这风光无限的场景,而不是要继续为这些虚无的荣华富贵伤脑筋。
他看着自己妹妹无忧无虑的样子,摇头轻笑起来:“你呀,就是有恃无恐。”
“不过一物降一物.......哥哥看你马上就要认栽了。”
说着往后稍稍退去进来的人满头热汗一看就是快马加鞭还甩了护卫,早早的来的,但是看着现在的场景满是担心的喊了一声:“娘娘?!”
年羹尧挥手招呼了颂芝,颂芝跟在身后退了出去,可以想象得到接下来的小姐被烦成什么样子,只好讨饶都把药喝了。
小姐吃软不吃硬,偏偏爱新觉罗弘历是一个为了达成目的不择手段的人,那软的呀,比天上的云彩还要软呢。
颂芝从前听过些许都觉得牙都要酸掉了。
外头蓝天清澈,颂芝跟在年羹尧身后,恍然间发现从前那个在马上驰骋还会捉弄妹妹的大将军,头发上竟然已经有了白发。
她听着鸡头帐篷里赔礼讨饶的声音,小心翼翼的问着年羹尧:“大将军...少爷......你怎么就不阻止小姐呢?”
“甚至.....太过于支持了些。”
年羹尧看着这个从小陪着妹妹长大经历过风风雨雨的侍女,丝毫不怀疑自己妹妹要是去了她会不会殉主。
他一个武夫不喜欢拐弯抹角,斟酌了一下这才说道:“因为这世上能够让他开心的事不多,如果里头这个人犯是一件的话,那我何必要剥夺他的这个快乐呢?”
年羹尧想起从前,那一个他万般期待的孩子,他准备了无数的礼物从小时候用的平安锁拨浪鼓到长大后男孩或许会用到的弓箭刀枪,女孩会用到的珠宝首饰,无一不是精品。
可是那个孩子就已经去了,他们说是一个成了型的男孩,可就一碗堕胎药,不明不白的流产了,而没有一个人为了他妹妹受伤和孩子去世这件事情付出代价。
妹妹多爱先帝,多喜欢孩子,他向来清楚明白。
可是后来妹妹从宫中传讯,让他彻查里面那个香料他彻查出来,竟然有导致不孕的药物所在。
实在是让人不寒而栗。
让年羹尧转眼之间就想到了隆科多,那个为先帝新制传位诏书之人,悄悄去了。
......
小心小心再小心,收敛着脾气。
那个人就像是悬在头上的一把刀,他总算是先走了,自己和妹妹这也才终于得到了自由,不用再压抑着自己。
身为武将最难受的事莫过于打了败仗是没有用,打了胜仗是功高震主。
而自己妹妹最难受的事莫过于所爱非人。
那时候他就想,只要妹妹想要,他拼死也会支持她。
不就是一个男人吗?几百个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