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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妃用过午膳之后,在景仁宫本想睡下,却听得下人来报说佟夫人来了。佟妃有些吃惊,随即对伊兰吩咐了几句,又对下人道:“快传。”
“是。”
佟夫人进来,向佟妃请安道:“臣妾见过佟妃娘娘。”
“母亲快请起。坐吧。”佟妃扶起佟夫人,和她一同坐在桌边,又命人奉茶,问:“母亲的进宫的脚步有些匆匆,是有事儿吗?”
佟夫人看了看屋中的人,佟妃会意,叫他们退下,佟夫人这才开口道:“为娘当年在沧州之时,有一义兄,姓齐,乃是沧州知府,齐大哥育有一女,名唤沅桐,当年,我在沧州亲友皆故,幸得齐大哥悉心照顾,才能得遇你阿玛,所以我也将桐儿视为己出。”
“是母亲这女儿出了何事吗?”佟妃趁着佟夫人叹气之余,问道。
佟夫人点点头,接着道:“几日前,桐儿在府中失踪,齐大哥无奈,只得上京城求你阿玛,你阿玛几经周折,总算是找到了人,只可惜,被人毁了清白,桐儿是我半个女儿,我不能不为她讨回公道,又不想你阿玛为难,唯有来求你了。”
佟妃有些吃惊,在心中默想:“既能让阿玛为难,此人定不简单。”便问:“是何人?”
佟夫人定了定神,道:“是正白旗苏克萨哈的胞弟,苏吗喇。”
佟妃略显犹豫,在心中打量起来,道:“苏克萨哈不久才擢升太子少傅,如今又靠向了安亲王,苏吗喇是其胞弟,苏克萨哈护短,此事,恐怕不易办啊。”
佟夫人脸上也露出为难之色,道:“为娘也知道难办,这才不得已进宫,求你向皇上请旨,为娘没有过多的请求,苏吗喇奸淫无道,目无王法,我只想求皇上秉公处理,还桐儿一个公道。”
“母亲所求,也并无道理。”佟妃道,“母亲既视这姑娘为己出,便也是本宫的姐姐,母亲放心,这事儿交给我吧,我来替桐姐姐讨回一个公道。”
“那为娘先替你桐姐姐向你道谢了。”
“母亲何须如此。”佟妃这时拿出了一个玉佩,道:“对了,这是母亲早前给我的一个玉佩,如今,太后已经见过母亲,也已知道我是你的女儿,这玉佩,怕也用不上了,我看这玉佩对于母亲来说,尤为重要,放在我这儿实为不妥,还是交还给母亲吧。”
佟夫人接过玉佩,反复看了看,微皱着眉头。
佟妃看在眼里,试问道:“娘,是哪不对吗?”
佟夫人听后,赶紧摇摇头,收好玉佩,说:“没有。”
佟妃又道:“对了,我看那上面有个刮痕…”
“哦,”佟妃话音未落,佟夫人便接话道:“是我早年前不小心挂坏的。”佟妃点点头,便没再说什么。
佟夫人走后,佟妃回到房间,拿出佟夫人那块晶莹剔透的玉佩,伊兰在旁边,问道:“格格,你将玉佩给夫人,她怎么说。”
佟妃一边看着玉佩,一边说:“玉佩明明是皇上的,母亲却说刮痕是她早年间刮花的,母亲说如此谎言,定是有事隐瞒,对了,你去查嘉嬷嬷,结果如何?”
“奴婢查到,这个嘉嬷嬷在盛京时,是伺候关雎宫的宸妃的,据说是宸妃海兰珠从科尔沁带来的陪嫁丫头。后来,八阿哥夭折,宸妃也因此香消玉殒,此后,嘉嬷嬷也进入钦安殿,潜心念佛。”
“这些并无任何特点,可有别的?”佟妃想了想,道。
“有。”伊兰道,“这嘉嬷嬷着实不简单,原来,她是领侍卫内大臣索尼的第三子,索额图的亲生额娘。”
“既是索额图的额娘,那大可以在宸妃去世后,跟随索尼,做个福晋,以先皇对宸妃的宠爱,定会答应嘉陵春的请求的,又何须在钦安殿念经至此。”佟妃听后,便更觉得奇怪,不解道,“其中定有隐情,而这隐情,若我没猜错的话,应该和宸妃有关。可这些,跟母亲有何关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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