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的暗访指?”端范仍是不解。
“等天黑尽之后,我要你夜探苏克萨哈府。”说着,佟图赖拿出了齐沅桐的画像,递到端范面前,“若是找到这个姑娘,想方设法把她带回来。”
端范拿着画像看了一眼,心中一惊,“好美的脸蛋。”又问道:“若是不在呢?”
佟图赖摇摇头,说:“若是不在,就回来吧,记住,一定要全身而退。”
“是。”端范答完,便退了出去。
索尼从慈宁宫出来之后,定了定神,脚步不由自主地垮向了景仁宫的方向。
嘉陵春带着一帮小宫女从景仁宫大门里出来,迎头便碰上了守在半路的索尼,她心里一楞,却又一喜,多少年过去了,本以为,不见就会不念,可谁知,骗得了天下人,她骗不了自己的心,天知地知,他知她也知,她在钦安殿念了多久的佛,就想了这个男人多久。
“春儿。”索尼轻唤道,宫里人多嘴杂,本该忌讳着的,可是他控制不住,他也不知道他多久没有这样叫着她的名字了。
索尼的这一声唤,勾起了嘉陵春藏在心底的思念,一缕缕,如泉涌般冒了出来。
“你们先下去吧。”怔了怔,嘉陵春对身旁的小宫女们吩咐道。
“是。”小宫女们答道,便先行退了下去。
“过的好吗?”待人走完之后,索尼上前一步,问道。
“奴婢见过索大人。”嘉陵春没有失神,该有的规矩,她都记得。
“为何要去钦安殿?如今又为何要来景仁宫?”索尼没管那么多,还是问着。
嘉陵春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只是淡淡地回道:“别问了,是我自己作的孽,怨不得别人。”
索尼突然抓住她的手,说:“也是你当年不肯跟我走的原因吗?”
嘉陵春不回答,只是别过头,不看他。
“春儿,跟我走吧,以我今时今日的地位,只要我跟太后说一声,她就会放了你的。”索尼皱着眉。
嘉陵春轻叹一口气,强忍住眼中的泪水,说:“索大人日理万机,奴婢不敢过多打扰,先行告辞了。”说完便用力抽回被索尼抓住的手,绕过他向远处走去。只剩得索尼独自落在当场,他知道嘉陵春心中有苦,他不知道怎么问,也知道问了她也不会说,他不恨她,只恨自己不能分担她内心的那一份苦楚。
嘉陵春回到自己的房中,关上门,坐到梳妆台前,拿出首饰盒里,宸妃给她的那对耳坠子,一时思绪万千,今日一面,她不知盼了多久,索尼一句话,她不知等了多久,当年也是这句话,她本打算带着腹中的索额图与索尼远走高飞,却不料在那一晚,出了事。
嘉陵春犹记得那个明月高照的子夜,那晚的月光下,盛京城显得格外的宁静,嘉陵春收拾好自己的细软,为宸妃留下一封书信,不料推开门,就看到了懿靖大贵妃和她的贴身宫女郝葭站在门口,一副守株待兔的模样。
嘉陵春呆立在地,继而行礼道:“奴婢见过贵妃娘娘。”
靖懿大贵妃撇过她一眼,径直带着郝葭走进了房内,在桌边上坐下。嘉陵春自知在劫难逃,深吸一口气之后,也起身走进屋内,关上房门。
只听懿靖贵妃说道:“更深露重,春姑姑这般行色匆匆是要赶往何处啊?”
嘉陵春没有答话,只是望着地面。这时,郝葭将桌上嘉陵春留给宸妃的信拿起来交给懿靖贵妃,贵妃拿过手中,拆开来,扫过一遍,似是漫不经心地说道:“宫女与人私定终身,已是死罪,况且你还珠胎暗结,你说,若是本宫将此事上报到大汗那里,你会是怎么样的处罚呢?”
“娘娘恕罪啊,奴婢贱命一条,不值得娘娘为我这般兴师动众。”嘉陵春一听,立刻跪倒在地。
贵妃向郝葭使了个眼色,郝葭会意,上前将嘉陵春扶起来,眼带笑意,说:“姐姐不必紧张,娘娘大人有大量,不会与你计较的。”
嘉陵春知道懿靖贵妃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她知道她与索额图的事,连她怀孕都知道,却不声张,而是选在这个时候来找她,定有她想要的。
“娘娘有何吩咐?”嘉陵春站直了身子,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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