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真向来稳重,且沧州离京城甚远,佟夫人知道,以他的性格,若非出了大事,定不会不远万里来找她。
“齐大哥先起来,有事儿慢慢说。”佟夫人一边说,一边去抓他的胳膊,想扶起他。
岂料齐真放开佟夫人的手,摇摇头,说:“兰妹,不是我心急,是大哥这事儿不能慢慢说,稍晚片刻,桐儿可能就没命了。”
这齐沅桐比佟佳雨若大几岁,是齐真的独女,自幼丧母,一直被齐真视为掌上明珠,像宝贝一般疼着,模样乖巧水灵,两个眼睛,跟星辰似的,透着的光都是那般的皎洁,一双月牙眉,微微一笑,仿佛那眼珠都闪着乐。
佟夫人察觉到事态有些严重,便回头看向佟图赖,急切地说:“老爷…”
谁知,佟夫人话音还未落,却看见佟图赖已经靠着椅子打起了呼噜,佟夫人无奈,只得叫人先把他扶回房间,又对齐真说:“齐大哥,你也看见了,实在不好意思,我家老爷今日在宫中喝多了酒,这样吧,你有什么难处,先上屋里告诉我,小妹当年在沧州,全凭齐大哥相助,才能活到今日,我一直视桐儿为己出,你放心,你的事,就是小妹的事,我一定替你想办法,如何?”
齐真叹叹气,也只能这样了,于是点点头,跟佟夫人进了书房。
顺治来到延禧宫,看见恪妃躺在床上,软弱无力,面色苍白,哭的跟个泪人儿似的,恪妃看见他进来,想起身行礼,谁知一个不当心,竟从床上摔了下来,在地上打了个滚。
“娘娘。”全屋里的人都尖叫着上前。
“小心。”顺治说着,一个箭步冲到他身边,又对伸手扶她的下人吼到:“让开!”
下人们吓得连连退开,顺治连忙抱起她,轻轻地放到床上,替她盖好被子,捏好被脚,坐在卧榻边,抚摸着她的脸,问道:“疼吗?”
恪妃点点头,又遥遥头,说:“疼,也不疼。”
“怎么个疼法?怎么个不疼法?”顺治一听,觉得有趣,问道。
“臣妾自己走路不小心摔了一跤,那时候摔的生疼,可现在,看见皇上了,还是那般温柔,臣妾便不疼了。”恪妃嘴角微咧,眼神似水,慢慢地说着。
顺治突然感觉心中有些愧疚,将她的手握在手中,问:“传太医了吗?”
“回皇上,徐太医方才来诊治过了,说娘娘伤了筋骨,不是吃药能解决的事儿,开了些补身子的方子,交代娘娘要静养,便走了。”石恬在一旁,回道。
顺治点点头,说:“这伤了骨头,确实得好好养着。”
“皇后驾到。”恪妃正想说什么,却听见外面有人通传到。
屋里的人都循声望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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