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尼坐下后,之听孝庄问:“襄亲王回京的消息,想必你也听说了吧。”
“老臣正是为此事而来。”索尼说道,“昨日,安亲王亲自上门拜访了襄亲王府,不料却被小王爷挡在了门外。安亲王之心,太后明白,襄亲王未得圣旨,便擅自回京,而今又决绝了安亲王的访问,我怕,安亲王借此大做文章,届时,会对襄亲王不利啊。”
“这孩子回京,也是因为在外面太久了,思家心切,定没有想那么多。”孝庄说。
“那,太后要不要下一道密旨给王爷,以备后患?”索尼问。
孝庄想了想,片刻之后,摆摆手,说:“不,这些年,这些个孩子,都被护的太好了,不知这朝堂凶险,人心有多可怕,让他吃吃亏也好,长长记性。”
“太后说的极是。那襄亲王之事,暂且这么定了。”索尼顿了顿,说:“臣还有一事要奏。”
“讲。”孝庄说。
“前日,苏克萨哈派人去了一趟沧州。”索尼说。
一听到沧州,孝庄的脸色立刻变得有些紧张,急急地问道:“去沧州做什么?”
索尼摇摇头,说:“他去打听一个人。”
“谁?”孝庄问。
“佟夫人。”索尼说完,便偷偷察觉孝庄的脸色似是有些难看,他跟着苏克萨哈的人,也打听到这个佟夫人的户籍上记录祖籍沧州,却在沧州并没有任何亲戚,就她当年所住的村子里的村民所讲,她也是后来才到村中居住的,在那遇到了巡视的佟图赖,便跟了佟图赖,来到京城。一个小小的夫人,却让苏克萨哈费尽心思打探,而今看孝庄的脸色,他觉得事有蹊跷。
孝庄也觉得自己的反应有些过激,整理了自己的思绪,淡淡说:“这个苏克萨哈还真是闲的下来,居然跑去惹佟妃的母亲,如今佟妃是新宠,他还专往风口上撞。”
“怕是想拉拢石砷吧。”索尼嘴上这么说着,可心里还是觉得不对劲,可孝庄开了口,他也不敢多说什么。
“看来,该给他找些事做了。这事儿,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孝庄说着。
索尼张了张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却只是说了句:“是,臣告退。”
就在索尼起身的一刻,孝庄端起桌上的茶杯,不轻不重的说了句:“景仁宫一切尚好,你放心吧。”
索尼听后,微微点了点头,便退了出去。
景仁宫忙碌了一天,却还是在傍晚,一切都落下了帷幕。佟妃半倚着栏杆,这时,有个人将一件披风披到她身上,佟妃回头,一看是顺治,立刻起身,想行礼,却被顺治拦住。只见佟妃对下人说:“皇上驾到,为何不通传?”
顺治拉起她的手,说:“别怪她们,是朕看你想的入神,不让她们打搅你的。”
佟妃听后,微垂着眼睑,没有说话。
岂料顺治用手托起她的下颚,说:“今日累坏了吧?”
佟妃摇摇头,看向顺治的眼眸,他的语气里,毫不掩饰自己的宠溺,他的眼神里,满满的都是爱意,若不是嘉玲春那番话在她心中回旋,怕是,她早已沦陷在了这双深邃的瞳仁。
“还说不累,话都说不出来了。这入夜的紫禁城,凉意深深的,也不带件衣服就出来,要是感了伤寒,要朕怎么专心处理政事啊?”顺治将佟妃身上的披风紧了紧,又替她系上带子。
“皇上想必也累了吧,臣妾备好了饭菜,可是现在用膳?”佟妃收回看向顺治的眼神,说道。
“好。”顺治说完,拉着佟妃的手,变向里屋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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