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瑞格儿一怔,对于这件事,她心里很清楚的,只是皇上不想让她走,她也不想走,她不喜欢皇后,也与那丹珠合不到一处,便一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什么也不知道,如今佟妃进宫,住在乾清宫的那几日,都是她在伺候,她喜欢佟妃,所以,顺治将她赐给佟妃之时,她一口便答应了,岂料苏嬷嬷也将嘉玲春调入了景仁宫,这一个是宠妃想要的老嬷嬷,一个是皇后想要的在乾清宫伺候皇上的姑姑,从她听到嘉玲春被恪妃扣在延禧宫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她和嘉玲春,佟妃早晚得舍一个。
佟妃也是一愣,她恍然大悟,要想靠向皇后,如今之计,只有一条,就是舍掉瑞格儿,可是和瑞格儿相处的这几日下来,她便有些喜欢这个真性情,敢爱敢恨的丫头,也没怎么将她当一个奴婢看待,便问道:“嬷嬷没有别的计策了吗?”
嘉玲春坚定的摇摇头,说:“别无他法,皇后如今什么也不缺,唯一缺的,就是一个可以在她身边,为她出谋划策,助她击垮恪妃的人。”
听完嘉玲春的话,瑞格儿看向佟妃,说:“奴婢明日就随娘娘去坤宁宫。”
“可是…”佟妃正想说话,却被嘉玲春打断道:“娘娘放心,瑞姑姑是个聪明人,该怎么做,姑姑心中有数。”说完,便看向瑞格儿。
瑞格儿点点头,说道:“是,我明白。”
佟妃拉起瑞格儿的手,轻拍了两下,什么也没说,瑞格儿会意,笑笑。
嘉玲春此时又对佟妃说:“老奴还有一句劝告,望娘娘谨记。”
“嬷嬷请讲。”佟妃说。
“这深宫之中,最忌讳的,就是有情,尤其是男女之情,娘娘对皇上,可以戏假,切不可情真,可以似水温柔,切不可一片冰心,宫墙烟柳,一旦有了情,便注定了万箭穿心的结局,最是无情帝王情。老奴言尽于此,娘娘是个聪明人,无需我多言吧?”嘉玲春说的直白,也说的恳切,可这些话,却击中了佟妃的心窝,顿时,脑海里回想起了那个与顺治在灯会上邂逅的夜晚,再听此话,她只觉心中一痛,放开抓住瑞格儿的手,淡言:“嬷嬷放心,本宫明白。”
“好,那娘娘没有别的吩咐,老奴便告退了。”
“去吧,你们都下去,伊兰在这儿陪着我就可以了,去好好收拾收拾。”佟妃说。
“是,奴婢告退。”嘉玲春和瑞格儿齐声说道,便都退了出去。
看见她们二人出去之后,只听伊兰对佟妃说:“格格,你为了一个刚见面的嬷嬷,便拿还未出世的小阿哥做赌注,这值得吗?”
“值不值得,也得赌这一把。”佟妃轻叹一口气,在椅子上坐下来,说:“母亲今日在信中言明,要想在宫中站稳脚步,这嘉嬷嬷,不可不得。”
“想不到,咱们的夫人在宫中也有故交。”伊兰说。
“绝非这么简单。”佟妃联想起和自己母亲有关的种种事情,那个玉佩,太后对母亲的一见如故,已经此时出现的嘉嬷嬷,她知道,她的母亲,和这个嘉嬷嬷,绝非故交而已,自己的母亲,绝不是寻常百姓家的女子,便说:“你去查一查,这个嘉嬷嬷到底是什么来历,曾经在哪个宫中,伺候谁,与何人接触,为何在钦安殿念那么久的佛,这些,都要一一查清。”
“是。”伊兰也觉事有蹊跷,便一口答应,又问,“那格格要相信这个嘉嬷嬷吗?”
“信,当然信。母亲举荐的人,我没有怀疑的理由。”佟妃答道。
延禧宫中,恪妃坐在桌旁,手上拿着佟妃送来的肚兜,看了又看,桌上放着盒子,石恬侍奉在侧,说道:“这个佟妃,倒果真有些胆识过人,竟敢拿自己还未出生的孩子做赌注,就为了换一个嬷嬷。”
“这个肚兜,用的是上好的金线,做工也是精细,却是个珍品。”恪妃不接她的话,却只是欣赏着肚兜。
“娘娘,你果真相信佟妃会将自己的孩子交由您抚养吗?”看着恪妃淡定自若,石恬急急地问道。
“信,为何不信?她佟妃敢说,本宫就敢信。”恪妃将肚兜放在盒子里收好,“有趣,真是有趣,这个后宫,是越来越热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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