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佟妃想了许久,问道:“启禀太后,臣妾有一疑问。”
此时,下人来报告说皇后和各宫妃子都来了,孝庄让她们进来,又看着佟妃,说:“你想问你的母亲佟夫人吧。你阿妈一早就派人把她接回去了。倒是应该派人告诉你一声,难为你惦记了。”
佟妃笑笑,说:“太后言重了,臣妾也只是怕母亲不懂宫中规矩,惹恼了太后。”
这时,皇后和众位妃子都走了进来,请过安后,孝庄都给赐了座,佟妃坐在了恪妃的边上。只听孝庄接着对佟妃说:“你母亲是朝中出了名的贤惠,又怎会惹怒我,在宫中,你得多向你母亲学习才是,知书达理,做个皇上的贤内助,方才是做妃子的本份。”
佟妃听后,说:“是,臣妾谨遵太后教诲。”
孝庄冲她点点头,又看向诸位嫔妃,说:“大家看呢?我说的对吗?”
“太后说的极是。”皇后说道。
“是,臣妾也当谨遵太后教诲。”恪妃也不甘于后的说道。
而此时的皇宫外,一群群的大臣正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今日早朝,顺治颁下圣旨,命索尼为领侍卫内大臣,兼议政大臣,鳌拜接任索尼之职,为内务府总管,护军参领苏克萨哈升为太子少傅,另外,命鳌拜之弟,穆里玛速从盛京调往京城,接任鳌拜护军统领一职,镶黄旗少保佟图赖,举荐索尼有功,擢升为护军都统。如此一来,朝堂,可谓有了个大变动。
女儿被册封为妃,自己又升了官,按理应该高兴才对,可这佟图赖心里,只觉得七上八下的,这紫禁城仿佛有什么魔咒似的,先是女儿进宫,皇上喜欢,留下了,一夜未归,再是自己的夫人进宫,和太后一见如故,一夜未归,想想,都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这样想着,佟图赖不由加快了脚步往回走,也顾不及接受那些个官员的奉承与恭贺了。
吏部侍郎石砷也紧跟着佟图赖的步伐,走出了金銮殿,昨日,佟图赖上门拜访他,他因为佟妃的事心中有刺,以生病为由,避而不见,没成想,现在,顺治直接给佟图赖升了官,他只得上去陪个礼,挽回个颜面。
佟图赖想着自己的事,没想到,石砷竟已走大自己的额面前,只见石砷双手抱拳,说道:“佟少保,哦,不,佟都统,皇上昨儿个封了令千金为佟妃,今日又升了佟少保的官,下官在此,恭喜佟少保了。”
佟图赖想到昨日被拒在石府外的事,本想冷嘲热讽一番,但又想到女儿此时在后宫还未站稳脚步,便努力往脸上挤出一丝笑容,说道:“石大人过谦了,谁人不知,这穆里玛进京任职,是皇上对石家的殊荣啊。”
佟图赖此时脸上的笑容渐渐有了深意,目光也变得难以捉摸,石砷只得躲躲闪闪,说:“佟都统说的正是哪里话,我石家与鳌拜一家素无往来,又怎会是皇上给我们的殊荣呢。额,下官还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先行告辞了。”
“恕不远送。”
说完,石砷便走了,可他并未回府,而是直接往延禧宫的方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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