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董鄂氏的身子晃了晃,随即冷笑了起来,虽然她面色沉稳,但她略有些颤抖的声音终是****了她内心的惊慌:“你不会杀我,你也不敢杀我,我是这里的嫡福晋,若是你杀了我,这四名侍卫便会将你当场正罚,自是九爷想保你,也只怕有心无力,你若放了我,他日九爷回府,我必定为你说情,若是你执迷不悟,恐怕九爷也会对你心灰意冷,到时候别说是恩宠了,你就等着坐冷板凳吧!”她说得义正言辞,将人性的心理分析的极为透彻。
在这样生死一线的情况下,她还能保持着如此清醒的思维,月儿不得不佩服她的才干,这样的女子,若是生在二十一世纪,绝对能闯出一翻自己的事业!
没错,月儿确实不会杀她,也不敢杀她,但绝不会是因为她的身份或是九爷的恩宠。她千算万算,却算错了月儿的心思,试问,一个本就无意留下来的女人,又怎么在意九爷的呵护?
她不会杀她,那是因为,她确实是心慈手软之人……仅此而已!
听了董鄂氏的一番言辞,月儿竟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皱了皱眉,董鄂氏仍是保持着十万分的沉稳。
“我笑你枉作猜测,若我告诉你,我根本就不在意九爷的恩宠,不知道福晋又相不相信我会痛下杀手呢?”贴在董鄂氏的耳边,她的语气缓慢而阴森,故意让她一字一顿的听个明白。
这个女人若是知道自己聪明反被聪明误,又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呢?
“你……说什么?这……不可能”果然,董鄂氏那一向无坚不摧的温柔外表下有了惊慌失措的表情,她不可置信的用眼角的余光打量着月儿,似乎想要证实她话中的真假。
可月儿哪里会给她拖延时间的机会,抵在董鄂氏颈项的利器,又狠狠的贴近了一些,在原本白晰细嫩的皮肤上留下了一条淡淡的血痕:“让他们退下……”她大喝一声,脸上早已没有了昔日的趾高气昂和娇柔做作,那是一张沉静、淡漠的脸。
那张脸上除了冷漠便再也找不到其他的情绪了。
“退下,都给我退下……”董鄂氏这才彻底的惊慌了起来,对着正打算逼近的侍卫大声命令道。
这女人虽然败了,但她的智慧却绝对不在任何人之下,这样危乱的时候,一般女人早已吓得痛哭流涕,但她仍是不忘争取任何一个有可能脱身的机会:“妹妹,你想要什么,你若是求财,姐姐让人去取,你若是有冤曲,姐姐这就让人去通知九爷,一切等爷回来再作定夺可好?”
“姐姐不必费心了,妹妹也只是图个自由,只要姐姐肯放我一马,我必不会伤姐姐分毫,若是姐姐再作任何不必要的挣扎,那么妹妹也不能保证姐姐的安全了……正所谓,狗急了还要跳墙,姐姐是聪明人,就别胡弄妹妹了”一边紧张的防范着周围的情况,一边警告了董鄂氏。
不能再拖延时间了,听了董鄂氏的一番话,若没有猜错,刚才事发的时候已有人去通知九爷了,她们本想让九爷看到月儿对刘氏痛下杀手的一幕,却不知情况竟转了个弯。
这些日子月儿一直借着来月例之名不肯侍寝,这却便宜了刘氏,因为刘氏的院子就在清月阁的斜对面,只要出了清月阁,胤禟若是就近选择,那么刘氏的倚兰阁占据了最有利的地位。
再说九爷又不是傻子,月儿装傻充愣混个三、五日恐怕还能撑下去,只是到了这会,她还有什么借口再推托,虽然她生于思想开放的二十一世纪,但她骨子里却是极保守了,这辈子认定了胤禛,她便不会再屈就其他男子……
若是再被董鄂氏拖延了时间,只怕她要走就迟了。
只见四名侍卫在董鄂氏的命令下已经退出了十几米远的距离。
月儿又冲着董鄂氏吩咐道:“让他们备马”。
“备马,快备马”董鄂氏这时也没了主意,世间的女子如何疯狂只不过是为了男人的恩宠,若是一个女人连男人的恩宠都不要了,这才是最可怕的。
董鄂氏惨白了一张脸,任月儿拖着往前走,扫了一眼立于两旁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她们有的面露惧色,有的正偷偷的兴灾乐祸,咱独没有担心的表情。
想必,董鄂氏平时的为人,早已让人恨之入骨,月儿今日一举不仅替她们出了一口怨气,更是让董鄂氏吸取了一次教训。
一路架着董鄂氏穿过石径小道,绕过峥嵘假山,直到九爷府的朱红大门,眼看着那扇可爱的大门,离她只有几米之距,门外传来几声马的嘶吼,想必是下人已经准备好了马匹,月儿紧张得心都要跳出来了。
扯着董鄂氏往朱红大门靠了靠,仍旧不死心的跟在十几米之外的侍卫也皱了眉头,若是福晋有什么闪失,他们怕是也脱不了干系。
那可爱的朱红大门缓缓开启,月儿的脸上渐渐有了欣喜,她望向门外那匹高头俊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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