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我,我都不能丢下你们。”浓眉,微微一锁,听到这话,他的心一揪,虽然知道她这个时候说出来的话,是完全没有理智的,只想让他快快离开,他仍是当了真,仍是揪了心。
“你是笨蛋吗?”
他不是。
“够了。”安禄山伸手扯回仰身的流苏,“别再说什么,现在,杨霄,看在流苏的面子上,我和你堂堂正正的对上一局,只要我胜了,你的人让路,流苏从此就是我的。”
“休想。”他不介意对上一场,要他认输那是不可能的。让他将流苏出让那就更不可能了,流苏是人,是活生生的人。
是个聪明无比的小女人,他岂能随便让。
“哼,现在可不是你想的时候。”安禄山一个翻身,下了马,顺带的也把流苏带下马,一旁的余万秋也下了马,连同月儿一起。
身后的士兵立刻上前,止住了流苏有可能的任何动作。
而月儿。
小小年纪的他,完全不知眼前发生的是什么事,一双圆亮的眼儿,正闪着晶光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没有被吓到,没有被惊到,更没有因此哇哇大叫或是大哭。
他的眸子,看到不是阴沉,不是杀意,而是一片的坦然。
人们总说,孩子眼中的一切,都是最纯净,最无暇的,这话,可是一点也没有错。
流苏单手一甩,一手护住肚子,“别拦着我。”她,硬挤到月儿身边。“月儿。”
“娘。”小小的人儿,立刻依上前去,“打架?”
“是的,你爹要和别人打架,月儿怕吗?怕就闭上眼?”
“月儿不怕。”小人儿摇了摇头,扬起的脸儿,当真没有半丝惧意。
那是当然的,他还是个孩子,还是个什么事儿都不懂的孩子嘛,自然是不懂得怕。“爹?”
半年不见,他快要不认得他的爹了吧。
流苏一阵心酸。
曾经,她也快要认不得自己的父亲,白家的男人,整日除了公事,便是自己的私事。也就是女人,私底下天知道几处香窝,天知道她的父亲是不是真的只有她一个女儿。
她只知道,只有她一个是登记在案的女儿罢了。
“那个。”手,指着杨霄,“那是你爹,还刻是吗?”
“爹。”小脑袋再度的点了点,“爹。”叫的声音,大了些,“爹,月儿在这里?”
杨霄闻声,双眸望去,看着月儿稚嫩的小脸,现在,他已经会说话,会走路了。
他们分离了大半年。
这大半年,有太多的事情可以发生。
“乖。”启口的声音过于沙哑。
“爹不要打架。”
“爹不打架。”他摇头,因为这不是打架,这是决斗。
“来吧。”安禄山一声呼,身形便攻了过去,两人,在不大的圈子里,你我不分的直接拼个你死我活。
什么是高手过招,现在算是有了点见识,只不过。旁人帮不上忙。
流苏的心焦,也只能继续的煎熬着。
打败了安禄山也没有用。
安禄山不过是想要打败他罢了,就算没有打败他,一个人不行,一堆人也总会将他治服的。
服服帖帖,再也无力反抗。
“余先生,你没有一点提议吗?再这样下去,杨霄一旦耗尽体力,就真的任人鱼肉了。”到时候,就是让他爬也爬不出这里。
“放心,好戏,才要开演。”余万秋仍是温笑。
才开演?
不是该大结局了吗?这会都要死人了才开演,那什么时候才能结局?什么时候才算个完?
“杨霄会死吗?”
“……”
“余先生。”她大吼,这个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真的问到他问题,他就适时的当个哑巴,当哑巴这么好玩吗?“开口说句话,不,一个字也行。”
“好。”
然后呢?
就没有了吗?
如果不是情况特殊,流苏真的好想大翻白眼。
“余先生,结果会如何,你不能事先说明一下吗?让人提着心吊着胆的还有意思?”
余万秋,微微一挑眉。
“提心吊胆,那是必然的,如若每一个人都知道自己的路是怎么走的,且走得坦不坦然,没有好奇心,没有向往之心,更没有像杨霄一般连死都不怕的决心,人生路,走得还有什么意思,你只要记得之前我说过的话便成,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一切,冥冥中,自有天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