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流苏告诉他的历史,他不曾有一刻或忘。
或许,其间有些东西是有所改变的,过程已经不重要了,他们必须保证过程。在这大半年中,杨霄终有有幸得见传说中的白狼族狼主,他亲临平和侯府的时候,正是他要抓狂的时候。
白狼族的人也找不到流苏的确切位置,更救不回她。
一身白衣,犹如嫡仙而降,然后,告诉他,不需要太过焦急,流苏定然不会有事,让他安心。
他试图说服自己,却谈何容易。
狼主告诉他,一切天注定,不可违。
结果,就是一切。
他必定要依着流苏所说的结果去做,这场仗,可以早早打完,安禄山却仍是要称他的帝。
“杨霄,这样的困境你以为就真的能困得了我吗?。”
“你以为不能吗?。”
“哼,这么点小阵势我还不瞧在眼里,也不需要你做什么,我要让流苏眼睁睁的看着你是如何被我打败的,而你杨霄,却束手无策。”
他该死的不会束手无策。
杨霄一阵低咒。
“流苏,你真的确定你没有事吗?”他要的,不是安禄山的疯言疯语,他要的是流苏的保证,只要她说是,他不会有半丝怀凝的。
流苏没有开口回答。
只是平静的抱着突起的肚子,轻轻的点了点头。
是的。
她会没事的。
两人深深互望,直到安禄山掉转马头,让他们无法再互望。“现在,我们才算是真正的对阵。”
两边的人马,稍做休息整顿,一个时辰之后,再度对上,而这一次,杨霄的指挥,没有缺点,加上原本就有的胜算,一路,压倒性的攻向安家军。
前后如此巨大的变化,让安家军无所适从。
他们一路来,所向披靡,从来没有遇到过真正算得上了对手的对手,如今,真正遇到了,而且,是在对方占优势的情况之下。
安禄山的军队,短短的时间内,便消失了三分之二,仅剩的三分之一,也是在撑着最后一口气力顶。
流苏找到余万秋,他的脸上,仍是那般的莫测高深,似笑非笑的模样,仍是让人想要上前毫不客气的揍他一拳。
却。
怎么也没有这个机会。
他在笑,没有笑不出来,所以,眼前所发生的一切,都是在他的预计当中。他的天机不可泄露里面,已经有了这样的场面。
他早就算到了,也算妥了。
“该死。”轮到安禄山气极败坏了,他倒是看错了好脾气的杨霄,“立刻撤退。”
“将军,后方有唐军的援军,我们无法顺利后退。”
“那么。”安禄山略一迟凝,“立刻让开一条道,让杨霄过来。”
他失算了。
他失算了,尽惨败在杨霄的手里,不。他的大业图谋已久,怎么可能会如此轻易的就言败。
还不到最后,还不知道谁胜谁败。
杨霄不可能在这个能耐。
他的背后。有人。
“安将军,你就投了诚吧,你想在哪称帝就在哪称帝,再打下去,也不是办法。”
“你懂什么。”脾气坏的男人狠狠的瞪了好一眼,“你以为朝廷能到现在这种地步,能容忍什么样的人,如若我想在哪就在哪可以称帝,还需要起兵吗?这一役,说什么,我也不会失败。”他的傲气,他的自信,容不得他俯首对他人称臣。
这么多年来,一直以来,都是为人臣子。
却不是真正的自认为臣,那不过是他的垫脚石,一步一步踏向成功的垫脚石罢了。
“余先生,你说现在该怎么办?”
“就如将军的意,让杨霄一个人过来,只要杀了杨霄,唐军必定军心大乱,到时候,要撤要退,只要将军一句话。”余万秋似笑非笑的道。
流苏鄂然的瞪大了眼,不敢相信这话是从余万秋的嘴里说出来的。
他还笑得出来。
他是笨蛋吗?难道不知道只要杨霄一来就不可能再有命回得去了。只有他一个人,他一个人再有天大的本事,也休想从这么多人里闯出去。
而且。
他会来,唯一的可能就是救她们母子,一旦带上他们,他就更不可能走得掉了。
不管是怎么想,怎么看,杨霄过来都是死路一路。
明知是死路,只有笨蛋才会往里头闯。
“不行,安将军,难道你忘了刚刚说过什么话了,你要让杨霄看着他是怎么失败的,用小人招术可就不高明了。”
“放心。”余万秋再度启口,“战场之上,兵不厌诈。”
“没错。”安禄山睁了眼,神情大变,“余先生言之有理,战场之上,兵不厌诈,这也是战术,如若杨霄真的进来了,那也是他的命。”
狗屁的命!
流苏再也忍不住要骂脏话了。
“余先生,你。”
“流苏,稍安勿燥,该发生的自然会发生,不该发生的,自然也不会发生,且等且看着,到止前为止,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他说得悠闲,说得轻松。
闻者可是一点都轻松不起来,“你把月儿还给我。”噘着嘴儿,她一松手,天知道这个余万秋到底是什么人,一会这样,一会那样,她也快要瞧不出来。
是不是有些人为了目的,可以装得很自然。
余万秋的确不是寻常人,但是,她仍然不能确定,他到底是站在哪一边的。
“你抱不动他,还是由我来。”余万秋不放人,“记得我之前说过的话,现在你需要是对杨将军的信念,不需要存在其他不必要存在的想法,那些,都是途然而生,无需,可以丢弃。”
说得真好。
这种东西可以说丢就丢的吗?
担心可以说放下就放下的吗?
她又不是他,不是神,也不是快要成仙得道的非常人。
眼前的情况,她已经努力的静下心神,却不得不正视安禄山要杨霄死的决心。
是那么的决然,且毫不迟凝。
万一在某一点上出了差子,谁来负责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