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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霄一定会为我们母子担心,不过,他可不会自私到为了我们母子俩个,便不顾百姓和将士们的死活,相比之下,我们母子俩的性子就不是那么重要了。”如果是她,怕也不能自私的让其他无数人为了二个人而丧命。
怎么算都不划算嘛。
只要不笨,不蠢,这笔帐,就该算得出来。
“一切皆有定数。”余万秋似笑非笑。
流苏忍不住的翻起了白眼,不是她爱说,也不是她不爱听,这一句话,谁都会说,一到关键时候,就抬出这句话来,还真是让人无语到了极点。
这种时候,茫然,会让人心慌,心中无底,会让人不知所措。
到目前为止,眼前这位余先生的确看起来像个好人,不过,正所谓人不可貌相,天知道他的心到底是偏向于哪。
“余先生,能不能明个示,小女子实在是太笨了,需要适当的提醒。”
“杨夫人,时候到了,你自然也就知道了。”
“那什么时候,才算是时候到了?”
“再过不久。”
“……”流苏认输了,跟这种高深莫测的人说话,就是有这样的难度,沟通困难,你想知道的人家不愿说,你不想知道的,人家说不定就很高兴的直接从头到尾跟你说得清清楚楚。没有办法,谁让人家就不是个寻常人呢。
她不认不行。
“好吧,余先生既然不愿说,我也就不多问,省得让余先生一不小心就泄露了机密,那我就是天大的罪人了。”
“杨夫人能体谅自是最好。”余万秋仍在笑。
轻轻的,呼出一口气,流苏将怀中的儿子拥得更紧一些,事情发展到了这一步,已经有太多的出人意表了。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走才是正确的。
如今有人愿意免费的技术指导,她当然是再乐意不过了。
“余先生,安大将军是让你过来当牢头,看着我们母子俩个的吧。”微扬的眼儿,脸上扬着亦是似笑非笑。
余万秋并不意外他有此一说,“的确,安大将军很不放心杨夫人,杨夫人聪慧过人,如若不是带着孩子,如今怕是早已离开这里,不受人困。”
没错。
可是……
月儿不是福星嘛。
“那是谁把我家月儿一并的带上来?”眼儿再度往上一挑,“余先生,这个主意一定是你提出来的对不对?我想安大将军一定不会想要多一只拖油瓶,带着孩子只会让我更加的坚定意志罢了,他想要说服我,从某方面而言,会更困难。”
“不……”余万秋摇头,这一次,“当初的确只是想带走杨夫人一人,只是,当日与杨夫人一起的还有小公子,迫不得已,为了不打草惊蛇,才将小公子一并带来。”他的能耐也并非是无所不能。
如若半途被人发现,那么,要将活生生的人带走,实在是有些为难。
“那先生怎么没有算到,这个小家伙和我在一起?难道是随便乱抓的?那也不可能啊,要是杨霄也跟我在一起,把他一同抓来……先生该不会原本就打算把杨霄一起抓来的吧?”她不得不有此猜凝。
瞧瞧,把杨霄一并抓了,安禄山不就省事了嘛,也不需要再顾虑到谁。
“杨将军岂是那么好带走的人,安将军从来没有想过带走杨将军,他是希望与杨将军正式对阵,虽然带来夫人,安将军还是希望来一场男人之间的对决。”当然是极不公平的对决。
就眼前的局势而言,杨霄已经落后好几步。
安禄山可以只手遮天,底下的将士想怎么引领都可以。杨霄则不成,他上头还有皇上,皇上下来还有右相,还有一干比他大的官员,制止了他可以独揽的机会。
也止住了他的脚步。
加之他的妻儿在安禄山的手中,不用比也知道,哪一边会胜出。
“他们早就对上过。”在边关的将军府中,两个男人已经大打过一场,“再说,站在不同的起点,又如何去对阵,如此说来,杨霄败阵的机会可是大的多,余先生,能不能现在就告诉我,在哪里的时候,可以突然扭转形势?”
“不行。”
如流苏所料,余万秋再度摇头了。
“那么现在呢?余先生,我们该做什么?”
“你做你的阶下囚,我做我的牢头。”
“其他的什么都不能做?”她可不想乖乖的呆在这样的环境下,说不定有一天,她会把自己给逼疯了,死人看多了,杀掳看多了,人会变得更加的神经质吧,要不然就是变得相麻木,无论是哪一种,她都不会喜欢。
“不是不能做,而是时候未到。”又是高深莫测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