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杨霄不在,杨家由她当家,在杨霄回来之前,她或许可以旁敲侧击的问出些什么来。
杨霄一回将军府,便看到如此一幕,流苏和安禄山谈得兴起,笑得开怀,仿若知交一般的百无禁忌。
不知为何,光是一眼,他的心里,便极端的不舒服。
久远的快要被他遗忘歹尽的过往,再度翻滚在记忆之中。曾经,安禄山与如媚也是这般开怀的交谈着,无忧的大笑着。
差别在于,那时如媚是他的未婚妻,而流苏,已是他的妻。
“咦,将军回来了。”流苏眼尖,发现门口立着一动不动,仿佛僵在那儿的大男人,立刻起身相迎,注意到他的脸色有些难看。
依进他的身边,小声的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是的,他的心里不舒服。
只是,他无法明言。
摇了摇头,勉强的让脸色缓和了些,“禄山,听说你来了,真是难得,这个时候,你怎么有时间来边关走走。”拉着流苏的手,回到厅内,夫妻俩并坐着。
“来瞧瞧你和表嫂,听说一举得双,真是可喜可贺。”
“谢谢。”
“适才与表嫂谈过之后,才知道表嫂聪慧过人,绝非一般女子,杨霄,你可真是好福气啊。”
听来,语气中,似乎粘了那么点儿酸味。
杨霄回以一笑,伸手过桌,再度握住流苏的小手,温柔的投以深视,“是啊,如若不是有幸娶到流苏,今天的杨霄,定然还是孤家寡人一个,哪来的福份享此天伦之乐,相信禄山你一定深有体会。”
安禄山的儿子可比他的大得多。
“哪里,哪里——”
两个男人在那儿虚伪你恭伪我,我恭伪你,说得流苏在一旁直翻白眼,难道他们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模样儿有多假吗?
“夫君,流苏先退下了。”她懒得再瞧下去。
“嗯。”杨霄点头。
一会,厅内便只剩下两个大男人,流苏将一旁伺候的丫环也一并的带了下去,料定安禄山一定有事要与杨霄谈的。
至于是什么事,她已经猜到七八不离十了。
适才与他简短的交谈中,他语气的张狂与自傲,已经表现的十足十,甚至不曾想过要有半丝的隐含。
太过自信了,所以,一旦杨霄会有拒绝抵抗的举动,无凝是在他的脸上重重的打上一巴掌,让他的自尊落地。
这种人,是绝对不会允许有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这一次——
麻烦还真的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