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恍惚,他们问她,知不知道自己的下落,她说知道“他要好好活下去,我知道他在哪。”,她带着他们走了出去,追兵没有发现伤痕累累的自己,当然,自己再也没有见过她。
老者宁愿那日被带走的是他,可是自己当时遍体鳞伤,动弹不得。
什么宝贝?比的上她吗!
老者看了眼仗义出手,不顾自身死活的妙龄少女,看了看,方才大声喊叫的瘦弱少年,找了张椅子坐下,对着少年少女说道:“你想要提醒镇子里的人,让他们逃出去?你仗义出手,想保护朋友?”
老者哈哈大笑,对三楼所有人森然说道:“今天杀一百人,就可活,当然,你们这几个人,每个人都相当于一百个人头,不杀的,我杀你!”
老者盯着浑身颤抖的刘师兄,“紫云山的小杂种,老夫也给你一个机会,若是你把你身前的临江宫娃娃杀了,老夫不光与你紫云山的恩怨一笔勾销,而且老夫还会给你一场造化!”
“这位前辈,我们无冤无仇,可否让我们离去?”,面容妩媚的女人低声问道。
老者面色一沉,身后独臂尸傀一拳将问话的女人砸的镶嵌进墙壁里,老者眯起眼睛。
“我只说一次,要么杀,要么死!”
“诸位,莫听他蛊惑人心!”,妙龄少女喝道。
三楼众人面面相觑。
老者坐在椅子上,闭着眼,轻声道。
“三”
矮小汉子犹豫不定。
“二”
信南国第一人文国师打量着众人。
“一”
“啊!”,一声惨叫传出!
率先出手的,竟是身穿棕衣的老者,老者将刚出墙壁里挣脱出来妩媚女人脖子扭断。
女人死去的面容上,满是不可置信的神情。
棕衣老者对着年岁跟他差不多大的老者问道:“前辈,我是否可以离开了?”
老者睁开眼睛,看着行事果断的棕衣老人,讥笑道:“她方才被我打伤,只算一半。”
棕衣老者眼神阴翳,左思右想下,猛然间身形暴掠,双手成爪,向瘫软在地的老板娘许渝抓去,这一爪下去,能轻轻松松捏碎许渝的天灵盖。
下一刻,棕衣老者不进反退。
许渝身前,一名身材魁梧,满脸胡茬的大汉,赤手空拳,竟是一拳将棕衣老者击退数丈!
胡茬大汉呸了一口,骂道:“奶奶的,你这老头也忒不是个东西了,连自己的相好的都不放过,真是老畜生!”
棕衣老者稳定住身形,那汉子的一拳,震的他手掌发麻。
老者甩甩手,“滚开,莫要挡着老夫活路,不然将你也算在老夫的人数内!”
大汉搓搓手,“干你娘的!怕你不成!”
矮小汉子对着许渝说道:“老板娘还能动弹不,要是要能动弹就赶快下楼,让这镇子里的人都抓紧跑吧,有多远跑多远,我们不知道能拖延多久。”
矮小汉子扛起巨刀,叹了口气,奶奶的,钱没挣到,今天没准还得把命搭进去。
看了眼坐在椅子上的老者,矮小汉子心里骂道,自己只是图钱,这老家伙真狠,图的是命!
可要是说让他杀那些手无寸铁的普通人才能活命,他答应,他手中的刀可不答应!
刘师兄仍是站在原地,如同木头一样,可内心却已是波涛拍案,挣扎不已。是为了活命,杀了临江宫的曹师妹?还是奋死一搏?
可拼死一搏又能如何,连自己的师祖都不是对手,自己又算得了什么?可是若真是杀了曹师妹,自己真能活命吗?
想到这,刘师兄不由自主的望着坐在椅子的老者。
巧的是,老者也看了他一眼,好像在说,去做吧,我说的都是真的。
刘师兄惨笑一声,好似下定决心,转身对不肯抛弃同伴,拔剑相向的少女苦涩道:“曹师妹,对不住了!”
刹那间,刘师兄气势凌人,侧身一撞,将毫无防备的少女撞飞出去。
少女砸落在墙边,嘴角流下献血,方才面对老者,周身气机已是流转不畅,如今被刘师兄突如其来的全力一击,少女已是伤及内脏。
少女凄笑一声,竟是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老者在椅子上笑的前仰后翻,“打的好,你这紫云山的小家伙放心,杀了她,老夫收你为弟子。”
刘师兄对着老者拱了拱手,捡起地上的蝉翼软剑,向少女走去。
“我想活下去,我还不想死”,刘师兄喃喃道,提着软剑刺向动弹不得的少女。
铛!
一把闪着白光的利刃挡住软剑,如白雪般的刀身冷气森森。
南信国第一人的文秋国师,挡在妙龄少女身前。
文秋右臂有些抖动,虽然境界比这刘师兄高,但文秋乃是一介散修,没有正统的路子,况且精于推演布阵的文国师,抓单厮杀本就不擅长。
刘师兄嗤笑一声,“你想挡我?不知死活!”
文秋暗叹一声,他这个南信国第一人,也就这点斤两,无门无派,平日小心谨慎不敢得罪那些大门大派,唯恐惹祸上身。这不假,他也是真怕死,但是要是活着的代价是要杀别人,那他文秋万万做不到。
“刘公子,今日文某就不知死活来跟你讨教两招!”,文秋拄刀而起,坚毅说道。
“死了也是白死。”,刘师兄大步向前,挡得住他一招,自己还有百招,千招,你文秋算得了什么,敢这个时候装出头鸟!
趁着三楼一盘乱麻,董难言溜到瘫软在地的许渝身边,扶起仍是神魂未定的老板娘,就要向楼下走去。
老者喝了口茶,笑道:“你能走到哪里去?”
下身骷髅的尸傀飞掠而去,就要将少年少妇拦下来。
矮小的汉子用刀划破了手掌,双脚踏地,
“来!”
砰!
只见矮小汉子身材暴涨,足足有三人多高,手持大刀,浑身肌肉绷起,青筋乍现,浑身像打了蜡一样,白光耀耀,竟是一刀将那尸傀劈翻在地!
老者抿了抿嘴唇,“有点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