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带笑,白枫苍却冷笑一声,“不知死活!”随后,倒也将剑收了起来,手掌间似有流光闪动,带着隐隐的惊雷声。
“雷动掌!”台下有学员惊呼出声。众所周知的,贺兰鹰使枪,洛雪控冰,雷展使拳,白枫苍使剑。然而白枫苍最为强悍的招式却并非是流云剑,而是最初让他在外院成名的雷动掌!
他本身宗气属金,且天生体内似有雷霆流动,所以修炼雷动掌乃是最适合不过,这也成为了他最为出名的一个招式。而此刻,萧明媚竟然想要以旋照七段的实力,来抗下开光一段的白枫苍使出的雷动掌?!
周围或惊讶或怜悯的视线已经丝毫打扰不到萧明媚,此时她已经进入了一阵灵异的状态,手指随着脑中同步闪现的指法而动,晦涩难懂的印结一点点凝聚成型,散发出骇人的波动。
白枫苍似乎也有所感触,身形忽然爆射而出,手掌冲着萧明媚的头顶狠狠砸下!
“雷动掌!”
与此同时,萧明媚手中的印也凝结成形,闭上的双目豁然睁开,射出两道恍如实质样的光芒。
“七绝惊龙印,帝光印!”
结印的手与闪着雷光的手掌轰然相撞,形成一股气浪击碎了脚下的木质擂台。两道人影从气浪中心倒射而出,萧明媚在空中翻了几番,跌落在地上擦出一道长长的痕迹,衣衫略有破损,看起来好不狼狈。
另一边,白枫苍也是倒退出了气浪中心,踉跄了几步后终于没有像萧明媚一样狼狈跌倒,堪堪站定。
萧明媚支起身子,开始猛烈的咳嗽起来,每咳一声都有一口血被咳出,很快的,她面前的地上就汇聚了一滩血迹。台下看到萧明媚这狠人,没有处于下风的恼恨,反倒是扯出了一个惨烈的笑,令得众人心头一跳。
“噗!”白枫苍蓦地吐出一口血,血迹沿着下颌蜿蜒留下,惊呆了在场的一众学员。
白枫苍竟然伤成这样,这口血很明显是压制不住才会吐出来的,要不然以他那阴毒骄傲的性子,怎么可能当众显露出自己的伤势来呢!
想到这儿,所有人看向萧明媚的眼神都变得不复轻视而是敬畏了。一个以旋照七段实力逼得开光一段受伤吐血的狠人,谁还敢轻视。
那边,白枫苍也读懂了众人的眼神,心中恼怒更甚,大喝一声,“找死!”随后身形如梭,飞快的冲向了受伤倒地的萧明媚。
萧明媚却不躲不闪,任由白枫苍直直向自己冲来,只快冲到的时候,陡然间身体中爆发出一阵不属于旋照七段的实力,将白枫苍硬生生逼退。
退开的白枫苍眼神惊异,看向萧明媚的目光变得惊疑不定,嘴中疑惑的说,“开光…一段!”
什么?开光一段?
所有人无法相信的看向萧明媚,却看出她确实散发出了属于开光一段的气息,眼神中比刚才还要讶异。
而白枫苍不过最初惊异了一番,随后就恢复过来,明白了萧明媚应该是使用什么秘法让自己的修为短暂提升了。他猜得不错,萧明媚正是使用了那尤冰墓中得到的那卷秘法——近玄身,来提升了自己的修为。
开光一段的实力果然比起旋照七段强了不少,体内充盈的九幽寒气让萧明媚浑身舒畅,刚才受的伤仿佛都在这一瞬感觉不到疼痛了。萧明媚淡淡的扯开嘴角,对白枫苍说,“再来一次吧,这一次,决胜负。”
白枫苍眼神微眯,眼见萧明媚手指已经再度开始结印,于是他的手掌也不肯落后,雷动掌的手势也挥舞起来,准备以这一击决出胜负。
两人都是这样的打算,于是都将自己所剩无几的宗气极力的灌注进这一招中,以求压过对方,求得胜利。手掌上的波动越来越剧烈,连台下离他们甚远的观众们都感受到了那阵令人心悸的波动,在萧明媚印结完成的一瞬,白枫苍也恰好收回了手势,两人对视一眼,手掌轰然撞在了一起!
“雷动掌!”
“七绝惊龙印,帝光印!”
这一次的气浪比上一次还要剧烈,将一些修为不高却站在擂台边缘的学员吹倒。两人却没有像上一次那样倒射而出,反而在原地引起了第二次震动。脚下的擂台忽然碎裂,两人被烟尘尽数包裹,让人辨识不清战况。
焦急的观众盼着烟尘快些散去,却只见一道人影忽然从中射出,在地上滚了几滚不省人事。等到人影住下,所有人才看清那人的面孔。
白枫苍!
摔出来的是白枫苍!
这样的结果让他们都有些接受不能,随后目光看向了还在烟尘之中的萧明媚,想要看她现在如何。
烟尘缓缓散去,一道站立的人影渐渐浮现,众人倒抽了一口凉气,萧明媚竟然还是站着的!
然而烟尘全部消失的时候,他们那口还没吐出的凉气就有抽了回去。
这是什么情况?
“萧明”站在破碎的擂台上,周身一片狼藉,身上的衣衫也被攻击相撞形成的气浪给震的破烂不堪,整个右臂连带腰侧的衣服都已经化作灰烬。
然而最让他们惊讶的并不是这个,而是那还站着的“萧明”身体的曲线,明明就是一个韶华女子的身体!
原来,那一击让萧明媚裹在胸上的束胸带在右侧的部分全然碎裂,束胸带松开,将被束缚着的少女的胸部解放开来。尚在发育阶段的女子虽然不至于汹涌澎湃,但也已经初具规模,属于女子的完美曲线被已经破烂的蓝色衣衫紧紧贴住,荡漾了所有学员的眼波。
而萧明媚本人还没有自觉,仅有一丝清明的意识只关注比赛的胜负,在模糊不堪的景象中看见了倒地不起的白枫苍后,终于绽放出了一抹得意的微笑。像是子夜时分悄然绽放的昙花一样绚丽夺目,让所有人都失了神。
放下心来的萧明媚只觉得眼前一黑,已经狼狈不堪的身子就软了下来,意识彻底离去的前一刻只感觉到一阵淡淡的薄荷香气,便不省人事了。
君逸轩将自己的外衫解下来披在她的身上,苦笑一声道,“要是知道这样的话,还不如……”但终究千言万语只化成了一声叹气,飘散在空中,没有进入任何人的耳中。
贺兰鹰已经捏碎座椅的把手,引得贺兰菲疑惑的道,“哥哥?”
“没事。”贺兰鹰松开座椅,像当真没事一样的放松了下来,唇角却有一抹苦涩的弧度。
原以为你和我一样,却不想竟是这样……
难怪对我不屑一顾,难怪对我百般厌恶,你一直都是正常的,正常的……
而这些心思,都将化作不为人知的血泪,和咬碎的牙一同咽进肚子里,终生不会为人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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