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请皇上入土为安,还请两位公主注重大局,照顾好自己,回禀宫主,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安排好了,该怎么办,请两位公主拿个主意。”
平原泪水划过脸颊道“父皇怎么能这么狠心,就这样抛下我一个人就去了,我我我,怪我,都怪我,从今以后我再也看不到父皇了,父皇之前说过最恨生在帝王家,半点自由不由己,眼下也只能将父皇葬在这里了,与天地化为一物,这也算是让父皇用另一种方式守卫着他的江山吧。”
平原来到庙中选了一处空旷的地方看着天边就要落下去的太阳,道“就在这里吧!这一抹残阳也是极美,只不过是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银针道“以后我们看到了每一道夕阳似乎都像是看到了父亲,真希望可以将这段时间定格在这里,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俩人还在不停地感伤中的时候已经挖了坑,并准备好祭品,清姨牵来了一匹母马和它那刚出生不久小马,并当着母马的面,亲手将它刚刚出生不久的小马斩杀在坑前,伴着母马的撕心裂肺的啼叫声和小马的哀嚎声,将并将皇上的尸身葬于此中。
就在下葬的片刻,平原公主看到皇帝紧握的左手中似乎一直在抓着自己衣角,平原公主知道自己父皇有个藏东西的习惯,见状连忙叫停,跳进坑中,皇帝的身体已经凉透发硬了,任由平原怎么掰也掰不开,无奈只能用刀子轻轻将黄袍划开,一块手掌大小的石头从中滚落出来,平原公主捡起石头,上面刻着正是他告诉怜儿的话,门中自有门,打开需银针,平原看着银针,银针很是不解问道“这个银针是我还是剑中的银针。”
平原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这就是父皇想要拼死传递的消息,把它收好,或许我们会用到它。”
随后又将坑填平,并在潮湿的土壤上面撒上草种,待到来年,又是春风吹又生。
平原道“父皇一生东奔西走,从未自由自在过,他最向往自由,最大的理想莫过于不被人打扰的生活,现在如愿了,待到来年,这里又是草长莺飞,自然也就不会被人知晓大唐的天子葬于此处,这样也好也免得被人打扰。”
银针问道“那要是想父亲了,想要来看他那该怎么办?”
平原指着旁边嘶啼的母马道“老马识途,母子情深,母马它就是远行万里会清楚的记得自己孩子惨死的地方,沧海桑田,到时候无论这里变成什么样子,每年这个时候骑上它,无需带路,无需扬鞭,它都能够带你来到这里。”
就在大家全部都沉浸在感伤中,寺庙门外的钟声突然响起,大家立马警惕起来,清姨道“怕是朱勋的人马找到了这里,连月望月你们先照顾两位公主先进入密道,其余的人跟我过来看看怎么回事。”
很快守门的人前来通报道“启禀宫主,连环坞的总舵主司内浦前来求见。”
平原心里有些烦闷道“不见,告诉他我眼下有事不方便相见,让他先去忙自己事情去。”
银针有些不解司内浦对平原一向是忠心耿耿的护其左右,况且在凤翔中自己前去劫狱还救过自己的性命,虽然今日在朱勋的王爷府里并没能见到司内浦,但是也不至于就这样的拒人于千里之外呀!开口道“姐,为何不见一见?说不定他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平原道“银针你记住,他是个江湖人,人们总说身在江湖身不由己,近些时日发生的事情总是有些凑巧,总觉得我身边似乎有人在掌控着这一切。”
银针乖巧的点点头道“嗯,我受伤的时候你告诉我了,怀疑身边有内奸,啊,该不会身边的内奸就是司内浦吧!”
平原点点头道“我还不能够确定究竟是不是他,但是我身边的众多人中他的武功最为高强,根本无人可以监测他,关于他,有太多的我不知道的事情,眼下还是小心点为妙。”
银针点点头。
这边的朱勋回到王府里,他冲着自己的心腹道“把迟魁喊来。”
迟魁走上跟前,朱勋吩咐道“去查查今天跟着平原公主一起搅局人是什么来头,,必要的时候尽早解决了他,最好是人不知鬼不觉。”
白天的时候迟魁也在场上,眼见着银针就是施落让自己出掉的人,只不过人太多不好出手,放在伏在草丛中偷袭,虽然没得手,却也差不多知道银针有多大的能耐,见朱勋如此说,心里早就大喜,这跟施落的需求一模一样,想到自己做一份事得到两份报仇,心里早就乐开了花,一口应下来,赶紧领命离开。
这边的朱勋则是越想越来气,本以为自己可以凭借着这次的大会,可以挟天子以令诸侯,让自己的声望地位更进一步,让那些反对自己的声音可以一网打击,谁曾曾想到今日的局面可是险些将自己坠入万丈深渊,无论何时何地,杀害皇帝之名就可以让自己永世不得翻身了,就连义父也会被拽下来被万人唾骂。
朱勋第一时间赶往偏远的夹道看着守门的刘胡安示意打开门,刘胡安赶紧将大门打开,一股浓郁的血腥味传来,朱勋心里有些害怕,壮着胆子走进去,越走越阴暗,直到血液顺着小路流出来,朱勋的胃里一阵子翻江倒海,呕吐不止,他赶紧叫来了守在偏院夹道的守卫刘胡安,示意他前去查看,刘胡安强忍不适跑进去,一时间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里面横尸遍野,全部死于非命,刘胡安不敢逗留赶紧跑来汇报道“启禀王爷,所有的皇室宗亲已经全部被杀,没留一个活口。”
朱勋听到像是被雷劈了一般,这下自己完了,彻底的完了,这是非要让自己死呀!皇帝还有皇室宗亲全部都死在了自己的手里,这下该如何跟天下人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