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眼前的这一切,银针,居然是银针。
和以前一样,额间束发,一身男子装扮,看着身量架势绝对不会错,正是天山派银针,她居然堂堂正正的从岐王府的正门中走了出来,还无一人拦截,不由得让龙宴清疑惑起来,她到底是什么身份这般神秘。
随着身影越走越远,龙宴清跟在身后想要一探究竟,大约走了一二里左右,身影进入黑影之中消失不见,龙宴清正觉可疑,忽觉身后有些异样,怕是自己被人盯上了,随后放慢脚步,果不其然,一招盘虎擒拿手随风所至,直指龙宴清的后背,此时的龙宴清已经不再是之前的龙宴清了,双手展翅,附身冲击,以一招鹞子翻身体量轻盈身法老练,一跃便轻轻松松将自己置身掌力之外,化被动为主动。
那人抬头,龙宴清方才看清偷袭自己的居然是堂堂的连环坞的总舵主司内浦,银针也从黑暗中走出来,龙宴清这才看清楚,虽然身量身姿一模一样但是此人并不是银针,脸似皎月,眼若星灿,眉目之间更显威仪华贵、傲气十足,龙宴清当即解释道“抱歉,在下认错人了。”说完就要转身离开。
那姑娘轻喝道“想走,没那么容易。”一个眼神过去,司内浦接收到指令,也知道自己刚刚有些轻敌了,也不在手下留情,更是将盘虎擒拿手耍的虎虎生威,招招指向龙宴清的要害之处,搬、点、锁、扣、拧、缠、折、拖一系列的手法将龙宴清逼得节节后退,内力十足,实战经验为无,更何况对手还是连环坞的总舵主司内浦,武功造诣虽不及时冽但是江湖中的对手也是不多的,龙宴清能够与之纠缠数十招已经是不容易了,好几次险些中招,都靠着黑无常传至自己体内的内力化解,而旁边酷似银针的姑娘更是一脸悠闲的看着两人对战,脸色逐渐的也从不悦转为欣赏。
今夜由于龙宴清放的凤尾信号,全城增加了许多的巡逻士兵,两人的打斗声早已经引起他们的察觉,三四支人马正在往这里集结,旁边的姑娘察觉到不对劲,吩咐道“情况不妙,切莫恋战,赶紧撤离。”
龙宴清心里也是十分的紧张,担心自己会坏了大哥的事情,心中一急被司内浦抓住了漏洞,快如疾风,疾如闪电,一招不慎,司内浦一指点在了龙宴清胸口的死穴上面,一时龙宴清血脉倒行,呼吸急促动弹不得,司内浦知道这招下去龙宴清难逃一死,加上外面时间紧凑,生怕难以脱身,一手将龙宴清提起隔着墙扔进一家院子里,带着那位姑娘仓惶离去。
两人前脚离开,后脚巡逻的士兵就涌入街头,四下查看却都不见任何人的影子,随后领着四五只猎犬前来搜捕,此刻的龙宴清被司内浦点了死穴,难以呼吸,方才逃过一劫。
可是现在的龙宴清并不好受,体内真气膨胀,气血乱行,身上忽冷忽热,自己动弹不得又不敢运功护体,生怕会走火入魔。只能静静等候着奇迹的出现。
随着天空破晓,太阳升起,幸好这个院落无人居住,因此并没有人发现龙宴清的存在,对着龙宴清鼻子,耳朵里血液流出,龙宴清强打起身子打坐微微运起,却像是有一股强大的膜难以突破,龙宴清屏住呼吸加大力度,直觉阴冷之气随着气流侵入肺腑,气流越来越大,越来越多,忽而入洪水猛兽一般涌入。
龙宴清实在是忍受不住,哇的一口鲜血喷出,身体随之变得轻型舒适,原来司内浦在点龙宴清死穴的同时,为了让龙宴清没有翻身的余地,还将自己的功力随着穴位一起注入龙宴清的身体内,却没曾想会歪打正着,龙宴清靠着司内浦的内力加上因为点在死穴上使自己的体内产生的对抗之力,意外的冲开了白无常给龙宴清的所设的两处封力,这倒是意外之喜。
龙宴清赶紧调试自己的气息,仅仅一炷香的时间,无论是所封印的内力还是司内浦的内力统统转化己用。稍微调息片刻,龙宴清赶紧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客栈中,龙宴清正在楼上品着茶看着人来人往,还在思考着夜里所见的女子究竟是何人,能将司内浦收入麾下的绝对不会是平凡之辈,放眼望去谁还有这么大的权柄和势力呢?这女子和银针到底有没有什么关系呢?为何两个人会如此的相像。
由于城门戒严,所有人都不能随意出入,龙宴清为了避免再生事端,也因此在凤翔城中逗留,一时间客栈里面热闹非凡,灯火通明,晚上半黑的时刻,想不到的事情再一次发生,人群中,迎面走来一位女子笑语晏晏,蝴蝶钗环将青丝拢束于顶,两侧两三小束长辫垂在胸前,额间的银丝珍珠饰物随之摆动,更显灵动,淡粉色华衣裹身,更显娇小玲珑,腰间点点银光,看的出来正是苍穹双剑呀。
浅浅的笑容在脸上绽放,神采轻盈飞扬,擦肩而过,幽幽清香飘来,身后还有两位随侍,水灵灵的大眼睛神色流转,尽显俏皮可爱,龙宴清简直就要发疯了,龙宴清沦陷,当真是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这居然是银针,还是穿了女装的银针,自己倒是头一次见到。
龙宴清心砰砰跳的厉害,满脸欣喜期待着俩人的相逢,谁知银针从身边擦肩而过,并没有认出龙宴清来,龙宴清满脸的施落,却又生怕再像上次那般认错了人,再一次悄悄地跟在银针的身后,三人大摇大摆走进一家官门府邸,龙宴清抬头看了看上面的门匾写着赵府,这次谨慎了很多不敢跟着闯进去,在外面等了许久方才见到银针三人神气洋洋的走了出来。
随后又跟着银针三人来到了一处热闹非凡,灯火辉煌之地,三人从容不迫的走进去,待龙宴清走近才发现此处居然是烟花之地,心口处犹如重拳击中,烦躁愤怒,却又憋闷不已说不出的难受,这次脚下没有停留跟着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