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谁都明白,洛璇烟不会无端端陷害自己,以她在天下年轻人心中的地位,便是想要什么都可以轻松得到。能让她如此局促不安的,害自己的理由怕是只有心上人了。
他向来不喜欢逼迫别人,所以现在既然心中有了大概,也不愿再做多追问,只是想洛璇烟能看在自己救她两次的面子上能够将武承帝害死先皇的事情如实告知自己。
“这几日你就现在这里养伤吧,待得之后再将你知道的告诉我。明日我要去城中一趟,不知何时回来。你先睡吧。”暮临渊说完,就着一壶酒,将手中野兔吃的精光,随后站起身来转入了山林之中。
距离小棚不愿,就有一条山溪。暮临渊先前的清水便是从这里打的。山西不大,只有三尺来宽,自上而下缓缓流过。暮临渊洗漱一番之后就躺在溪边大石上准备休息。
一阵轻缓的脚步声传来,暮临渊睁开眼一看,却是一袭青衫的李儿。她脸上带着浓浓红晕,小心地走到暮临渊身边,两眼都不敢看他一眼:“暮公子。”
暮临渊一愣,随即了然道:“你来洗漱?那我先回去。”
说着,暮临渊径自站起身来,朝着小棚走去。
手臂一紧,暮临渊身形顿时止住。愕然回过头一看,却是见李儿的一只手正紧紧握住了自己左臂,而另一只手却是有些颤抖地放在了腰间。
暮临渊一愣,转过身问道:“有事找我?”
“暮公子,李儿知道你心中定是生气的,只是不做在表面上而已。李儿也知道小姐欠你良多,你却不计前嫌。李儿只想把自己交给公子,好让公子心中能够舒服些,也不再对我家小姐生气。只要暮公子点头,李儿从今往后便是暮公子的人了。”
李儿红着脸说完,一伸手,尽是将自己腰间裙带拉下。青色纱裙落下,露出里面的白色长衣。两手亲亲向两旁一带,长衣也是尽数落下,露出了其中的翠绿的亵衣。
姣好的娇躯此刻只隔着一层薄薄的丝绸展现在自己眼前,李儿娇小的身躯散发着动人的光晕,却是诱人至极。
轻轻将两手伸到身后,李儿柔声道:“暮公子,李儿…李儿还是初次,还望公子怜惜。”
话音未落,幽黑的星辰九纹袍已是瞬间披在了自己身上。暮临渊脸上带着浓浓愠怒,沉声问道:“你家小姐叫你来的?”
“不是!”李儿心中一紧,被暮临渊骤然冷下来的脸色吓得连忙摆手:“小姐已是睡下了,李儿是自己来的,与小姐无关。李儿只是想……”
暮临渊没有吭声,只是径自走回了溪边大石上躺下:“你一小小侍女出什么头,若是要报答我,跟你你家小姐说替我还武宣清白吧。”
说完,暮临渊双眼直接闭上,在不言语。
李儿独自一人愣愣站在原地,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原本以为就算自己姿色比不上小姐,但天下间也是没有能躲自己不动心的男人,尤其此番还是自己主动奉上,却没想到暮临渊竟然拒绝得这么干脆。
心中涌起的不是挫败感,而是一股浓浓地不解之色。自己身前的酒精是什么样的男子,明明家中已是有了韶韵与彩儿两位绝色,还要招惹那无双战姬拓拔舞,按理说暮临渊应当也是自命风流才对。为何如今自己心甘情愿奉上却丝毫无法将他打动?
轻轻将衣裙穿好,李儿心中也是有些明白为何小姐会对暮临渊如此着迷。那总是令自己意想不到却又合情合理的作为,实在是让人着魔一般的情不自禁地想要再靠近他一些,好能够将将他心思看得再清楚一些。
轻轻将星辰九纹袍盖在暮临渊身上,李儿朝着他低声说道:“对不起,暮公子,是李儿太过小气了。”
摆摆手,示意李儿快走,暮临渊连哼都未哼一声。这丫头竟想用身体来让自己消气,难不成自己看上去很小气么?
第二日一早,暮临渊趁着两女还在睡睡之时边一将药煎好。忘了一眼偎在一起的主仆二人,暮临渊又为火堆填了些柴之后才转身离开。
定天城内,城防军又是增加了将近一倍,几乎是十步一岗。暮临渊心中明白,这只不过是个幌子,目的只是为了追查洛璇烟下落而已。
一路前行隐藏来到皇城南边的将军巷,暮临渊这才想到自己竟还没有准备送与拓拔舞的礼物。纲要转身折返去坊市,却是见到一个熟悉地身影走入了拓拔舞家大门。
暮临渊一愣,望着那人背影,心中不禁疑惑:“国师?他也来庆祝小舞生辰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