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这里住下。”
秋颜见他将衣衫几乎尽解了,便忙把眼睛移开,看向别处,“童寒!把衣衫穿好。”
“迟早要解衣相见的。婚期就在下月。”童寒缓缓逼近她,秋颜则往后退着,又听童寒道:“除非你答应,明儿一早去给宋南玄赔不是,说服他不要在朝堂乱咬人。不然,我今晚就...要了你。”
“我不会去道歉的。你按头没用。”秋颜有股子气积在胃里上不来,只说:“那你在这里,我走。”
童寒倏地隔衣拉起秋颜的腕子,将她按在墙壁之上,倏地欺近,“秋颜,不要逼我在洞房花烛夜前,伤害你。武功,我在你之上。”
秋颜气得胸口直翻涌,他粗蛮地握着她的腕子,使她肌肤生疼,她竟挣脱不得,不悦道:“放手。”
“答应吗,去宋府给宋公子赔不是。”说着,童寒又欺近了几分,滚烫的气息洒在秋颜面颊。
秋颜不肯脱口,缓缓将真气拢在掌心,身心俱疲,这一长天,半夜里还要和未婚夫打一架?武功在他之下,极可能是打输,再被未婚夫按在地上打一顿?这鬼扯的日子!
“童寒。我们青梅竹马,我们认识二十五年了。童寒啊,给秋颜点面子吧。”秋颜无助,近乎祈求。
童寒进逼,“去宋府给宋公子赔不是。应下,就不为难你。”
秋颜的泪水自眼尾滑落,她倔强地不肯就范,我没有做错事!神医说了,反击自保,不是错!我要坚持我的信仰,保护我的家人不受欺负!
便在此僵持不下的时侯,就听院中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
秋颜回过头去,便见是宋宰相和宋南玄疾步冲过来了!
是的,冲过来。
就如和时间赛跑似的,他们提着衣衫,脸色紧张,恍若与死神抢命,宛如忌惮着谁!
秋颜面色一凝,姓宋的带着他爹,来找事?!并且发足疾奔来找事?!我这一天,太漫长了!我...要垮了!
童寒看了看宋家父子二人,便皱眉,“秋颜,宰相亲至来问责,他们不会善罢甘休,你按我说的,息事宁人,低头赔个不是,把他们打发走!”
秋颜木然的将自己的腕子自他手心抽出,苦笑道:“我打得头破血流也不会给他道歉的!你可以继续袖手旁观!我没有做错事!我不道歉!我秋颜,骨头硬,嘴硬,不畏强权,只有我心里服,我才低头!否则,别想!”
秋颜迈出屋去,抱着手臂,抬着下颌,立在廊下,蔑视着宋相和宋南玄,丝毫没有失势的颓态,也并没有对宰相的忌惮,冷声道:“宋南玄,带你爹过来,给你撑腰啊?二十多岁人了,带爹,有意思!”
宋南玄大步奔了过来,边跑边大叫道:“秋颜!”
秋颜厉声道:“挨打没挨够,半夜又想挨打了,是吗?”
宋相呼道:“秋颜,好孩子!”
宋南玄终于奔到了秋颜脚前,猛地站定,瞪着秋颜,大声道:“颜姐!我跪了!”
秋颜一怔:“?”这......
童寒脸色大变。
宋南玄说着,便将膝盖直挺挺地跪了下去,他双膝和秋颜闺房屋外的大理石地面接触,发出咔嚓一声响,“颜姐!听见响儿了吗?这是我膝盖碰地的声音,它的名字叫做‘我错了”!!”
秋颜倒没料到会这样,心想这厮出什么招,“你干什么?吃错药了?”
宋南玄双目血红,急声祈求道:“颜姐,我错了,我今日在宣武门外嘴贱骂了秋叔叔,秋哥哥,求你原谅我一回!对不起!我明儿去给秋叔叔磕头道歉,去给秋哥哥扫墓上香。”
秋颜:“......”脑袋...被打傻了?
童寒:“......”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