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斜阳叹了口气,韩叔自己一个人生活了大半辈子了,这种事情他也不好过多提醒。
他想起了在前门大街那边,偶然间几个上了年纪的老人曾有次谈起过韩叔,据当时那几位老人所言,韩叔年轻时确实是个容貌不差的年轻人。
那会儿韩家老爷子还在世,传言当时年轻的韩叔曾经偷偷离开过家乡一次,等到韩叔再回到小镇的时候,身边就多了一个来历不明的媳妇。
韩家老爷子,也就是韩叔他老爹,是小镇猎人队的上一代领袖,脾气火爆,老人本来已经在小镇这边给儿子安排好了一桩门当户对的亲事。
发生这种事情之后,生平最好面子的韩老爷子羞愧难当,不知如何面对街坊四邻,尤其是那个差点结为亲家的家族。
老爷子当即让韩叔将那个来历不明的女人赶走,要是不照办,他们父子从此就断绝关系,以后老死不相往来。
年轻时候的韩叔,性子也倔,愣是没听老父亲的话,从家里搬出去另起炉灶。
后来,韩老爷子心里憋屈的不行,在一个大雪夜里跳进镇子外的玉陵江里,自尽了。
打那以后,韩叔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他那个来历不明的媳妇也不见了踪迹,他继承父亲遗志,进入小镇猎人队,一步一步成为了重楼镇上最有经验的猎人,成为了狩猎队的领袖。
而韩叔最喜欢做的事情,也变成了饮酒买醉,寻欢作乐。
他作为狩猎队的领袖,每个月的收入虽然比不上那些大姓世家,但比起同住柳叶巷的邻居们,还是要好上不少,但为何他家里依旧是这么一副比家徒四壁略好一些的境况。
究其原因,还是韩叔的那点“爱好”导致的。
陆观家的随心居,金翠街的翠衣坊,都是韩猎户经常光顾的地方,他在狩猎队所得收入的大半,都被他砸进了这个地方。
褚斜阳拿起扫把,洗了抹布,将韩叔家的祖宅里里外外清扫一遍。
最后,高大少年站在院子里,“韩叔,我走了。以后若是有事,尽管给我寄信,地方别忘记了,羡仙洲残峤山。”
“滚吧滚吧”,老猎户袖手蹲在屋檐下,眼神中带着几分伤感。
韩叔此刻心情颇为复杂,就像看着自己一把一把拉扯长大的闺女马上要出嫁一样。
亲眼看着长大的小崽子,如今有了大出息,马上就要离家,自己应该开心才对,但一想到对可能好久都不会回来,心中就有些空落落的。
老父亲的复杂心情,一言难尽。
那些文绉绉的读书人说过,“儿行千里母担忧”,父亲何尝不是如此。
韩叔和褚斜阳打小就亲近,双方之间虽然不是父子,但多年相处下来,早就已经情同父子。
“小子,你等我一下,拿个东西给你。”
褚斜阳已经走到门口,又停下脚步,一头雾水,纳闷道,“这个韩叔,神神秘秘的搞些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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