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心洲朝着神迹洞天的方向微微作揖,“多谢陆祖前辈。”
陆神卿坦然接受,因为今日的岑心洲证道飞升,与他确实有着不小的渊源,不过这也是对方自己能够将福缘牢牢抓在手中的结果。
像那道祖座下的小弟子和岑心洲的师兄陈公望,以及佛家的某位佛子,当年也都曾有机会实现今日证道的壮举,但可惜都由于种种原因而未能成事。
其中,道祖的小弟子是最惨的,因为他最初那会儿,在这条路上走的比岑心洲还要更远,但后来两人间接连问道三场,道祖小弟子三战皆负,从而愈行愈远,以至于最终与这桩天大福缘彻底失之交臂。
道门的那座天下,白玉京某座巍峨城头,道祖的四位弟子并肩而立,共同见证了神墟天下天幕处的那神奇一幕。
道祖二弟子衣袍震荡,轻声说道,“这个儒生果然不简单,接连整整一百道天雷大劫,竟然就这么云淡风轻地度过了。”
三道君则是揶揄着自己的小师弟,“仙洲啊,看来你当年三战皆负于此人之手,并不是没有缘由啊。”
道号仙洲的道祖嫡传双手抹了把俊俏脸庞,“哪怕是当年第三场问道仍旧输了之后,我依然没觉得岑心洲超出我太多。但今日来看,似乎这家伙在当年还有留手不少。”
“有这份认知便好”,行事一向严谨二师兄难得地勉励了他几句,“仙洲,看清差距之后,你倒也不必气馁,拜入师尊门下,再加上我们三位师兄,在咱们这座天下,你比那岑心洲之于春秋天下,还要更加得天独厚几分。”
“不就是一场大道之争嘛,输了便输了,没什么好说的,你的道途又不止这一条,本来就是能争则争的事情。接下来你便安心修道,争取先破他一境再说。”
仙洲看向别处天幕,最终缓缓点头。
接着,他又迅速抬头,眼眸中泛起金光,用一种有些陌生的口吻说道,“师兄,大道在脚下,过段时间我想隐藏身份,离开白玉京在数座天下游历一番,砥砺大道。”
二道君沉默不语,似乎是在考虑此事是否可行。
但大道君率先开口,他语气平和,面带笑意,“小师弟,这就很善了,儒家不是有那‘读万卷书,不如行千里路’的至理名言嘛,在我看来,此语用在我们道士身上,也并无不可。”
他拍了拍身旁年轻道士的肩膀,宽慰道,“小师弟,白玉京有你三个师兄坐镇,暂时还轮不到你来担什么担子。嗯,至少百年之内,你是无须有任何担忧,师兄便与你做一个云端之约,这百年间,你可以随心所欲游历人间,砥砺大道也好,游戏红尘也罢,我保证不会有人管你。”
“但百年之后,若是形势严峻,白玉京真的到了需要你来挑起大梁的时候,你仙洲责无旁贷。”
年轻道士郑重点头,“我明白的,师兄。”
神墟天下,西道陵洲天幕处。
在岑心洲以神通打散最后一座雷池之后,天地豁然开朗,一座以白玉铸就,巍峨高不可攀的恢宏天门出现在中年儒生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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