枚,明晃晃地闪人眼目。
另外一人则要简朴许多,身穿一身干净的儒衫,跟在夫子身后,双方似是师徒。
见有人走过,俊朗公子拦住陆观二人,“诶,就是说你俩呢,往后面看甚。这镇子上哪家客栈最好?”
“干嘛”,余妄瞪大了眼睛瞧向向几个外乡人。
陆观劝诫鼻涕少年,“不可无礼。”
继而看着三位陌生人,道,“镇子上拢共三家客栈,我家的随心居就是其中之一,翠衣坊是风月场所,天香楼菜品一绝。”
“呦,两位夫子,咱这是碰到正主了呀,这小子家里就是开客栈的,要不去看看。”
老夫子在听到少年自报家门姓陆后,看向陆观的眼神慈和了几分,轻轻点头。
“也好。”
一路上几人也混了个半熟。
老夫子姓宋,他那弟子叫杨钦,锦衣公子名为曹灵芝。
这家伙是真的有钱,问路之后,随手就抛给陆观两人各自一件白玉镇纸。
陆观将其转赠给了余妄,鼻涕少年这会正开心呢。不过他也把河底下捡来的石墩送给了陆观。
算是一对死党的……礼尚往来?
通过交谈得知,三人都是来自一个叫做浮生洲的地方。
对于陆观和余妄两个从未走出过小镇的泥腿子而言,这辈子都未必有机会踏足那座遥远的大洲。
一行人来到随心居,徐四娘连忙上前接待,“各位客官快进。”
余妄早就回家去了,他家就这一根独苗。
四娘带着客人去看房间,陆观抱着桥墩去往后院。
九爷坐在一张藤椅上,悠然自得地吞云吐雾。
烟雾好似在院中做出一副精美的山水画,让人不由得沉浸其中。
看见少年抱着两个桥墩回来,淡笑道:“回来了。咦,你小子还真能有所收获,罕见呀。”
“怎么,这次没送给那个周家的丫头。”
陆观如实回答,“自从祭祖回来后,我整个人都清醒了不少,今天她倒是跟我要来着,还想出钱买。但我耳边好像一直有个声音让我不要搭理她。”
九爷点点头,“不错,还算有点长进,自己的福缘不紧紧握自个儿手里,上赶着往外送,你也是这镇子上几千年来独一份的傻帽了。”
挨了一通骂,少年神色如常,这种事,习惯就好。
“对了,你那套拳法练的咋样了?先练一遍我看看。”
陆观老老实实打完一遍,“其他都挺好,就是最近练拳的时候老感觉下腹暖暖的,像是有一股气流在游动。”
九爷点点头,心中大概有谱了。
“这套拳法是你们陆家压箱底的几门本事之一,你先前的几人练的都不到家。也是他们一个两个太过心浮气躁,受不了那份枯燥。”
“老实跟你讲,这啥玩意练到高深处,对于寻常人夯实根基有着无穷妙用,你且过来。”
九爷伸手一点,指尖金光泛滥,朝着少年眉心涌去。
与此同时,院子中那副由烟气凝聚的山河画卷如同活过来一般,万千景象以少年不同窍穴为入口,钻入他体内。
陆观只感觉眼前有一幅幅练拳的画卷从眼前浮过,所练拳法,正是他们陆家的祖传拳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