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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兄,如何?”
楚望秋从登高梯那边收回目光,满脸激动地看向身边的赵禹,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赵禹没有回应,这会儿他正看着前面人群中走出的一个学子。
那个学子闯过了第一关,没过第二关,正拿着几张大宣纸笑容满面地走向座位。
只见那些宣纸质地绵韧、纯白细密、光而不滑、密而透光,正是上等宣纸,乃作书画之良品。
“来真的啊?”
见那宣纸是真品,赵禹眼睛一亮。
如果都是真的,那这一套文房四宝可就不便宜了。
如此雅事,如此美事,岂能辜负人家美意?
“走!瞧瞧!”
赵禹被勾起了浓厚的兴趣,抬脚就朝前面的登高梯走了过去。
楚望秋更是有些迫不及待,大步跟上。
后面,卫骁对那游戏没有一点关注,他只是紧跟着赵禹,警惕着四周,警惕着靠近赵禹的每一个人。
三人来到登高梯前。
也没去挤,就站在人群外,扬着脑袋往里面看去。
就见这第一关的游戏是投壶,一种射礼,对应君子六艺中的‘射’。
登高梯的楼梯前留着好大一片空地,地上放着一尊高颈铜壶,刚才那个中年文士在这主持,闯关的学子每人四支无镞箭矢,四中三便算闯关成功。
只是,瞅了几眼后,赵禹就莞尔一笑,也知道岳屏楼为什么这么豪气的拿出如此贵重之物来做奖励了。
因为,这东西不好拿啊!
或者说,能闯关成功的不会有多少人。
只见那铜壶的口径只有两寸,投掷的距离却要求五步。
这个时候的一步大概是一米一的样子,五步也就五米多。
而投壶原本的标准是,壶口口径为两寸半,投掷的距离为两矢半,也就大概一米到一米五的样子。
岳屏楼把铜壶口径减小半寸,距离提高三四米,这种难度,能投中就不错了,想要四中三,很难!
“当!”
就在赵禹打量投壶标准时,一道金属声响起,却是正在投壶的一名学子投出了最后一箭,那箭撞在铜壶口上,掉落在地。
“四中一,很遗憾,没能成功,望再接再厉!”
中年文士朝那学子笑眯眯地摊了摊手,然后走过去,捡起了掉在铜壶边的箭矢。
那学子见失败,满是垂头丧气。
见状,中年文士又朝那学子莞尔一笑:
“这位学子不用气馁,胜败乃兵家常事,你虽然没能射中,但可以点一桌酒菜,在一旁观战,也是一件美事!”
“不错!我今天非来个不醉不归不可!”
那学子顿时又昂首挺胸,转身走向了边上的餐桌。
不仅是这位学子。
随着投壶继续,每当有人失败,中年文士都会这么劝慰一句,那些学子也基本上都会去旁边点一桌酒菜,继续观战。
而这第一关的投壶,也正如赵禹所猜测的那样,十个人难得有一个射中,众多学子失败,成为了那餐桌上的一员。
“生财有道啊!”
看到这番情景,赵禹心中啧啧称奇。
岳屏楼搞出这么个游戏噱头,引得众多学子前来参加,最后绝大部分折戟沉沙,成为了餐桌上的食客,这可为岳屏楼带来不少生意啊,还赢得了名声,一箭双雕!
“啧啧!”
又是忍不住咂了咂嘴,赵禹随即兴致勃勃地继续观看着投壶。
而随着时间流逝。
随着越来越多的学子投壶完毕,赵禹前面的人也越来越少了,最后让得他和楚望秋排在了最前面。
“两位学子,参加游戏么?”
又一个学子投壶失败,中年文士捡回箭矢,笑看着最前面的赵禹和楚望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