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紧砚台就跳下了床,红着眼睛就砸向了壮实少年:
“来呀,你大两岁,我就怕你......”
嘭!
赵禹的怒吼声还没吼完,砚台还没砸到人,他就先一步被一条腿又踢倒了在地。
紧接着,赵禹爬起来,又怒吼着继续砸。
那模样,状若疯狂。
直把这里的小孩吓得哭喊着跑开,就连跟沈云一起来的另外那些小少年,都是吓得急忙退开。
可奈何,壮实少年太强壮了,赵禹的身体太弱,每次还没碰到人就被壮实少年踢倒在地。
反复三四次后,赵禹也知道不是壮实少年的对手了,于是拿着砚台的手一转,砸向了还坐在地上痛得直抽抽的沈云。
见状,壮实少年急忙拉开沈云,避过了赵禹这一击。
而后壮实少年也像是怕了赵禹的疯狂,拉着沈云就跑出了宿舍。
直到这时,赵禹才停下,赤着双脚站在宿舍正中,紧握着砚台,大喘着粗气。
四周一帮躲在床底下的小孩,睁大着眼睛看着赵禹,震惊中满是呆滞。
此间一时陷入了可怕的安静。
好一会儿后,喘匀了气的赵禹才走回了床上,放下砚台揉搓着疼痛的身体。
经此一遭,赵禹算是看出来了,那壮实少年绝对练过两手,不然哪怕他们相差五六岁,他也不可能连此人的边都挨不到。
不过,这已经不是赵禹关心的了。
刚才闹出的动静有点大,韩礼儒不可能不会知道,他得考虑怎么过这一关了。
靠坐在墙角揉搓着酸痛的身体,赵禹眼中沉思着......
只是。
没让赵禹想多久,很快,书童就过来把他叫走了。
......
私塾的正堂内。
还是那幅至圣先师的画像下。
赵禹今天上午才在这里跪着行了拜师礼,现在黄昏时分又跪在了这里。
当然,与赵禹一起跪着的,还有沈云和那个壮实少年。
在他们前面,则是面色阴沉的韩礼儒。
韩礼儒此时手拿戒尺,走到了跪在最右边的壮实少年面前,严声开口:
“把手伸出来!”
壮实少年此时已然没了在宿舍时的威风,乖乖伸出了手。
啪啪啪啪!
四下清脆声,壮实少年的手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充血涨红。
不过壮实少年也硬气,硬是连表情都没有变化,甚至连眼神都没有抖一下。
打完壮实少年,韩礼儒又来到了跪在中间的沈云面前。
沈云就要怂多了,还没打,身体就微微抖着。
当韩礼儒叫他伸手的时候,那手更是抖得厉害,打得时候还叫出了声。
解决完了沈云,就轮到赵禹了。
啪啪啪啪!
没有特殊,赵禹同样挨了四下,那瞬间肿胀的手掌,疼得赵禹嘴角直抽。
不过,这还只是开场白!
事情并不是每人挨四下戒尺,就了结了的。
打完手掌,韩礼儒这才坐回椅子上,看着前面跪着的三人,严厉道:
“同门相残,妄尔等熟读圣贤书,如此狠厉,老夫实不敢再教!明日老夫便派人通知尔等父母,接尔等回去!”
闻言,赵禹脸色一变,沈云亦是脸色一白,就连刚才打得面无表情的壮实少年,都是脸色煞白。
韩礼儒这话什么意思?这可是逐出师门啊!
这要真是这么做了,他们的名声就毁了,科举之路说不定也要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