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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老头拿着烟斗重重地敲了敲门槛,把里面的烟灰敲出来后,拉长着脸,气咻咻地走进了内屋。
一句话都没有,也没有看外面众人一眼。
赵李氏从内屋收回目光,看了眼赵禹后,朝胡氏一声呵斥:
“老二家的,你是怎么教小辈的?话怎么能这么说?”
“娘,您这可冤枉儿媳了!爹上次训斥儿媳的时候,您可是在场听到了!这些话都是爹说的,禹儿小,分不清是非,他把爹的训斥牢牢记在心里,何错之有?”
胡氏心中痛快,脸上却是一副委屈凄苦的样子。
那模样,直看得陈氏咬牙切齿,而赵永林和赵永亮也是眼神复杂。
赵李氏语塞,摇了摇头后,一声不吭地走进了内屋。
“走!我们回家给爹做摇椅!”
胡氏见状,拉着赵永卓和赵禹就走,那脑袋高高扬着,像是斗胜的公鸡。
甚至因为对赵禹的表现大感满意,胡氏紧紧搂着赵禹,宝贝得不得了。
一家三口昂首阔步,只留下身后一片鸦雀无声。
回到家。
胡氏真就催促赵永卓赶紧做摇椅,甚至还自己出手帮忙。
赵禹则跟上次一样,给石槽烧火,软化木料。
一家三口同心协力。
在第二天上午的时候,又一把摇椅做了出来。
赵永卓没有耽搁,扛着摇椅就去了老宅那边。
只是回来的时候,赵永卓又把摇椅扛了回来,而且那摇椅还被摔断了一条腿。
“怎么回事?不要?”
院子里,看着赵永卓把摇椅放在树荫下,胡氏狐疑地走上前。
而在地上练字的赵禹,也是看向了赵永卓。
赵永卓没有说话,只是‘嗯’了一声,低头开始修复摇椅的那条断腿。
胡氏踢了踢摇椅,眯着眼睛道:
“这是谁摔的?老大家,还是爹?”
赵永卓这次连声音都没发出,只是一个劲的修复摇椅。
见状,胡氏没有逼问,而是突然冷笑:
“哼!话是他说的,事是他做的,最后把气撒在我们身上!不要正好,我们自己拿着卖钱!”
声音落下,胡氏转身走进了屋子。
赵禹也重新低下了头,继续练字。
一切恢复了平静。
接下来的时间,赵永卓放下了编织竹制品,一心制作摇椅。
用了四天时间,赵永卓又做出了两把。
加上之前摔断过腿的那把,赵禹家有三把摇椅了。
在第五天的时候,赵家沟正好有人要去常宁县,赵永卓随即打算跟他们一同去,准备把做好的摇椅拿去卖。
而作为摇椅的发明者,赵禹自然也是跟着去。
不过摇椅体积大,赵永卓带不了三把,最后只带了两把,留下了一把在家。
于是。
微微晨光下,赵禹挎着装着饭团的时尚小挎包,赵永卓挑着两把摇椅,充满希冀地走下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