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一副瞌睡来袭的样子。
不过正当赵禹低垂下脑袋时,一道声音却唤醒了他:
“你这担柴禾怎么卖?”
赵禹睡意一散,抬头看向前面。
就见一位身穿上好料子的精干老者,正站在他们摊位前,看着赵永卓。
赵永卓立马激动又带点局促地站了起来,看着身边的柴禾踌躇了一下,又在腿上擦了擦双手,最后憋出了一句话:
“您......您看着给!”
哪有这样卖东西的?
赵禹顿时一激,立马起身:
“三十文钱!”
稚童声脆,赵禹仰着小脑袋望着老者,却是让赵永卓一怔。
老者瞥了赵禹一眼,然后朝赵永卓冷笑:
“三十文钱?你卖肉呢?”
闻言,赵永卓急忙摆手:
“不不......”
“三十文很贵吗?”
赵禹立马打断了赵永卓,然后指着两捆柴禾,朝老者俏生生道:
“普通柴禾一担百斤都能卖三十文!我家这柴禾一捆就有七十来斤,一担就是一百四十多斤,多出了几十斤,卖三十文还便宜了呢!”
“哦?小小年纪竟然还会算数?谁教你的?”
见赵禹这么小也不怕生,还会算数,老者顿时来了兴趣,戏谑地看向赵禹。
赵禹小脑袋一扬,理所应当道:
“我们村的老先生教的啊!老先生可厉害啦,他可是老童生,我们村最有学问的人,不仅给我们讲故事听,还教我们认字呢!”
“倒是个好长辈!”
看到赵禹童言无忌的一股脑儿都抖出来,老者笑呵呵地点了点头。
如此纯真的孩童,能有什么心思呢?
老者自是不疑有他,只是戏谑道:
“你刚才说的柴禾价格没错,但你忽略了一件事情,那便是价格也是看情况来的!现在是灾年,被迫上山砍柴来卖的不在少数,其价格就大不如从前了!你这担柴禾,我给你十五文!”
“我家这担柴最细的都有我小臂粗呢,可经烧了......”
“十八文!再多,老夫就不要了!”
闻言,正拿手臂跟柴禾比划的赵禹,满脸无知地看向赵永卓。
价格抬高了,也差不多了,做决定就得赵永卓来,他该装作什么都不懂了。
赵永卓还在被赵禹的讨价还价弄得愣愣的,一听到老者说不要,立马一拍大腿:
“卖,卖!十八文卖!”
着急忙慌。
赵永卓说着话时,急忙把两捆柴禾立好,又拿了根粗木棍把它们连在一起,做成担子,准备给老者。
不过老者却是摆了摆手:
“老夫可挑不动,你得送到我家府上,老夫乃是李府大管家!”
“诶诶!没问题,小的给您送府上!”
赵永卓连忙点头,就准备吩咐赵禹看好摊位。
不过赵禹此时却又目露羡慕地看着老者,崇拜道:
“老先生是李府的大管家么?那李家可真是幸运!”
老者正在数文钱,听到赵禹的话,一愣。
“哦?为什么说老夫是管家,李家就幸运?”
愣过一秒后,老者又被勾起了兴趣,把文钱递给赵永卓的同时,笑呵呵地看着赵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