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皇帝的勤勉,可强他太多了。
这怂娃太会躲懒!
“对了,行探之人手,如今尚不齐备,可优先布置在御驾东巡沿途,我想先试试效果,看看能否查出点什么。”
赵子虎再次开口,又嘱咐二人道。
顿弱和姚贾自然还是揖手应了。
赵子虎转而看向墨家门徒们,捧起酒樽道:“诸君往后为行探,奔波劳碌,却是要辛苦了。”
墨家门徒们齐齐捧起酒樽:“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我辈志向所在,谈何辛苦……公子言重了……”
赵子虎摇头道:“辛苦便是辛苦,做不得假,我会向父皇奏请,为行探者,岁俸多加一些,算作犒赏。”
想要马儿跑,总要给马儿吃草,另外还要再加些豆料才行。
墨家门徒慨然:“多谢大都尉体恤!”
这却是改口了,公子变为大都尉。
“且满饮此杯,为诸君壮行。”
“饮胜~!!!”
……
……
次日,清晨。
回去爵臣营区居住的相里月,早早便和胖青儿来找赵子虎,依然教授剑术。
张良知道赵子虎又开始练习剑术,也又早早赶来凑热闹练剑。
另外,便是冷血十三鹰,胡亥和几位兄长也来了,跟着一块练习剑术。
赵子虎发现了小貂蝉的缺席,便趁着饮茶暂歇的间隙,向胡亥问道:“貂蝉妹妹呢?”
胡亥昨日被赵高踹下车,便趁机逃课跑了,并不知道父女俩憋着什么主意。
所以,他其实也在奇怪,为何小貂蝉没有偷溜出来,解释道:“我师傅说,往后要让貂蝉妹妹,跟在他身边专心习武做学问,不让她出来玩耍了。”
赵子虎皱眉道:“貂蝉妹妹真就听话了?真不出来玩耍了?”
胡亥摊手:“我也正奇怪呢,她为何不偷偷溜出来……兴许是被我师傅的家臣看得紧了,没有机会溜出来。”
赵子虎恍然颔首,砸了咂嘴道:“一会儿御驾起行后,咱们去看看。”
胡亥和几位兄弟自是齐齐点头,嘿然道:“理当如此。”
赵子虎不再多言,把喝茶的陶壶还给相里月,重新拿起连鞘的护手唐刀,去跟锐士扈从们对练。
“月姑姑,这顽徒总是惦记那小貂蝉,你难道就不管管吗?”
胖青儿等胡亥几人也重新去练剑后,便压低了声音向相里月问道。
相里月愣了愣,她木讷的性子,大抵又发作了,摇头道:“他们是自幼的玩伴,我如何能管?”
胖青儿撇嘴,恨铁不成钢道:“我的好姑姑啊,话不是这么说的。”
相里月奇怪道:“应该怎么说?”
胖青儿彻底无语了:“公子身边都有你了,总惦记着别的女子算是怎么回事?当然是不让公子去寻她啊!”
“可他们是自幼的玩伴,我怎可……”
“是啊,自幼的玩伴,玩到白头偕老!”
“……”
相里月哑口无言。
但沉吟片刻后,却仍是摇头道:“他们是自幼玩伴,我确实不好管他,若管,那便是失了分寸,恐要惹他厌烦。”
相里月只是木讷,不善于这些弯弯绕,可却不是真笨。
恰恰相反的是,她是极其聪慧的女子,心里是有衡量有分寸的,知道自己什麽事能做,什麽事情不能做。
去破坏赵子虎和小貂蝉的情谊,无疑就是万万不能做的。
说句不好听的,她这位正牌妻子,才跟赵子虎认识几天,小貂蝉跟赵子虎又是什麽关系?
孰轻?
孰重?
孰亲?
赵子虎心里难道拎不清吗?
相里月若真去横加破坏,赵子虎肯定是要恼怒的,说不得又要上演一夜七次郎的奇迹,狠狠的教训她。
说实在,相里月还真有点害怕!
再说胖青儿,其实是少女心性,想法做事都没个分寸,只求自己痛快了。
不可取!
“那……伱就打算放任他吗?”
胖青儿想法做事固然不可取,但却是真为自己姑姑着想,撅着嘴悻悻道。
相里月自然也懂大侄女是一片好心,便笑着捏了捏她的胖脸道:“不管,不代表放任。”
胖青儿好奇:“姑姑打算如何做?”
相里月看向以一敌二,却已占据上风的赵子虎,挑眉道:“他要去找貂蝉妹妹,那我便陪他一起去。”
胖青儿愣了愣,继而竖起大拇指,赞道:“高!实在是高!”
相里月笑了笑,指着占据上风的赵子虎道:“你去,加入其中,给他点压力,否则他又该偷懒耍滑了。”
胖青儿闻言顿时一咧嘴,苦兮兮道:“他打人可疼了……”
“先撑一撑,回头我出钱粮,给你也打造一副板甲护身,可好?”
“这可是你说的,不准耍赖!”
胖青儿被一副铠甲收买了,摘下腰间连鞘佩剑,娇叱一声加入对练战团:“顽徒,当心你脑袋,我要把你脑袋当钟鼓敲了~!”
相里月:“……”
赵子虎:“……”
一场剑术对练持续了大半个时辰,直至御驾起行方才结束。
然后,赵子虎当然是去寻心心念念的貂蝉妹妹。
而相里月则如影随形的跟着。
赵高的计策奏效了,似乎又没奏效。
或者说,被相里月给破了!
……
……
赵子虎的东巡生活,又进入了正规。
只是身边多了两拨人,明里暗里的斗法。
一波自然是赵高父女和相里氏姑侄。
另一波,则是韩非和张良师徒,外加一些儒学博士,跟另一波儒学博士,围绕【秦法若改,应如何改】展开激辨。
嗯,儒学博士们,也不是都一条心。
有尊崇孔孟之说的,认为应该废出一部分严刑峻法,再侧重一些礼教。
但也有尊崇荀子之说,认为应该礼法并举,秦法不必废除太多,把教化提上去便可。
荀子终究是后圣,距离当今也不远,学说影响力还是相当大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