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教尔等一个不费家中粮食,也能满足口腹的妙法。
民以果酿酒,不违禁令,更能省粮,岂不美哉?
泰山县百姓们,大抵都是冲着果酒酿造之法来的,可又大多不识字,只能等城门监诵读。
而脑子愚笨的,听一遍学不会,也更记不住,便只能堵在城门处,等城门监再诵读几遍。
文告有两份呢,城门监诵读,不会只诵读果酒酿造之法,要与封禅文告交替着读。
于是,百姓们等的急,城门也堵得更狠!
城门监一读封禅文告,百姓便尽是【看门狗又乱叫】、【入恁老母的乱叫唤】等等类似骂街之声。
百姓躲在人群里骂,让城门监有气也找不着正主。
而等城门监读到果酒酿造之法,城门前立时便是万籁俱静,所有百姓又敛息凝神,竖起耳朵仔细听。
谁家娃子敢乱闹,都会被大人一巴掌抽老实!
“哈哈哈……谁说中原百姓都懂礼来着,这不也挺刁毒的么……城门监出了力还不得好,可怜还是他可怜啊……”
赵子虎看明白情况后,却是被逗的乐不可支。
张良在旁幽幽道:“百姓们辱骂那城门监,多半是不愿听封禅文告,吹嘘始皇帝之功德……”
百姓是冲着果酒酿造之法来的,并不想多听的始皇帝功德,是有抵触心理的。
赵子虎浑不在意的呲牙一笑,指着乌泱泱的人头攒动,慨然道:“师弟啊,你窥伺御驾,想必也有一些时日了。”
“你可曾见过,御驾行径之地,有如此热闹场面?有百姓如此踊跃?”
张良被问的一愣,继而缓缓摇头道:“未曾见过……可这泰山县百姓,也并非冲着始皇帝御驾来的,公子又何必沾沾自喜呢?”
赵子虎嘿然:“以往行径之地,百姓听说御驾路过,皆是避之不及,如避洪水猛兽一般。”
“如今,御驾便在城内,百姓却仍然敢汇聚于此,这说明什么?”
张良再次一滞,却是哑口无言。
他很聪明,自然知晓这代表什么,这泰山县之百姓,纵然不信封禅文告里的吹嘘,纵然仍是抵触始皇帝。
但,封禅画和封禅文告,多少还是起作用了,百姓对嬴政的暴君认知,恐怕已经没那么深重了。
否则,始皇帝御驾便在城内,百姓躲还来不及,断然不敢在此聚集。
如今敢聚集,便无疑是一种巨大的进步!
长此以往下去,再来几次类似的宣传攻势,潜移默化之下,暴君认知终会在中原百姓心中消失。
甚至,抵触也终会渐渐消失!
总有那么一天,会有许多百姓,真信了封禅文告上的吹嘘。
信者越来越来,大秦江山便越发稳固!
“公子当为二世皇帝,将这天下百姓,彻底愚弄为大秦顺民……”
张良知道这些花活,都是嬴政听从赵子虎之法搞出来的,忍不住悻悻讥讽道。
赵子虎哈哈笑道:“你又怎知是愚弄呢?为何不能是事实呢?”
张良揖手,阴阳怪气道:“那良便翘首以盼,看那大言吹嘘,何时能成为事实!”
pS:哎,感觉我也中招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