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满是不耐的俊脸,苏睿白伸出手,想帮他将扣子解开。手伸到了离他几厘米远的地方。却僵了空中。
肖骁侧头露出来的劲动脉处,微红小巧的齿印在在暗黄的灯光下鲜明得刺目。
苏睿白只感觉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重重的击了一下,连带着呼吸也一滞,在半空中的手控制不住的微微颤抖着。过了像是有一个世纪那么长,她才缓缓的将手收回。
暗黄灯光的客厅中,寂静得如一滩死水。浑身的血液都像是凝固了一般。苏睿白失魂落魄的站着,直到肖骁低低的呓语声传来,她才回过神来,冲了一杯蜂蜜水放在他顺手的地方,又呆呆的站了好一会儿,才回了卧室。呆厅亚血。
第二天早上起床。肖骁已经起来了,正翻箱倒柜的找东西。听见苏睿白开门的声音,他站了起来,皱着眉头道:“我的剃须刀你放哪儿了?”
“你上次摔坏了。”苏睿白低低的回答。其实已经坏了很久了,他一直没回来,所以没发觉。
肖骁原就是想找茬,听见苏睿白那么说。嘿了一声,环抱住双臂居高临下的看着苏睿白,冷笑着道:“上次是多久了?摔坏了你就不知道买一个回来?你这个肖太太做得是不是太便宜了?”
每个细胞都像是灌了铅一般。疲惫得近乎没有说话的力气。苏睿白僵直了身体站着,好一会儿,才哑着声音道:“我现在去买。”
肖骁没有说话,单手撑着木柜站着,深邃的目光落在苏睿白略苍白的脸上,阴沉沉的道:“你今天没事就打算去看看爸?”
苏睿白开不了口说婆婆不待见她,沉默着站着。肖骁突的有些厌烦。手指不耐的敲了几下柜子,将浮躁的情绪压下,皮笑肉不笑的道:“你不会是打算让爸一直郁结着病不好,然后就可以不离婚了吧?”
苏睿白和他面对面的站着,只要稍微抬头,就能看见他劲动脉处的未暗淡下去的齿印。
她僵硬的站着,看着吊灯大片的阴影,“我待会儿……就过去。”
事实上,苏睿白最后是和肖骁一起过去的。理由很简单,这是老头子的心病,他们当然要在老头子面前装一下恩爱了。
肖骁算得上是个孝子,在那次事故之前,他甚至很少很少会惹父母生气。
回去自然是要买东西的,别墅那边什么都不缺,只要带些肖云委喜欢吃的水果过去就是了。
两人已经很久没有单独的相处过,肖骁开着车不说话,直到快要到时,才淡淡的道:“爸要是说什么,你就先应下,一切等他好起来再说。他这些年对你不错,这点儿良心,你应该还有吧?”
说着,他侧头看了苏睿白一眼,嘴角带着淡淡的嘲讽。
三年了,他们在一起,气氛几乎就没有缓和下来的时候。苏睿白没有说话,沉默着看着窗外。
就那么点儿空间里,她自然不可能没听见,肖骁也不再叮嘱,将车停在门口,打开车门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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