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成是有的,毕竟他受伤了,战力不如从前,再继续和我们作对下去,对他很不利,甚至会送命,而谈判,是他破局的唯一办法。”“哈哈哈哈,我就说嘛,刚极易折,他太强势了,太狠辣了,指挥司的杨总旗和六扇门的铁翼捕快是那么好杀的么,估计他也是拼了个两败俱伤,才勉强斩杀。”“不好说。”另一个年纪比较大的总旗开口,他说出了自己的分析,“不过,按照他的性格来看,如果不是真的受伤了,他是不会选择谈判的。”“当然,也不排除他怕事情继续发展下去,引起民变,所以想要快速结束这一切。”“你的意思是,他忌惮了?”一个商行的长老疑惑问道。“不排除这种可能,如今,全城百姓都是怨声载道,一个处置不好,就会激起民变。”年长的总旗继续说道,他叫闫春玲,是丁崇义手下十六总旗之一,在十六总旗之中威望比较高,资历也比较老。这一次,如果不是季晨的空降,丁崇义就是洛城府的镇抚使,而他就是副镇抚使。然而季晨的到来,打乱了这一切,让所有人的计划都落空了。他的到来,触动了太多人的利益,动了太多人的蛋糕,所以才会有这么多人针对他,才会有这么多人想要他死。这所有看似无脑针对的背后,都牵涉着各种利益。而且洛城府的水,真的很深。镇抚使司十六个总旗现在有十二个人都在这里,这十二人之中,有八个都是闫春岭的心腹。闫春岭看了众人一眼,解释道:“毕竟你们不是官门中人,不知道这件事情带来的后果和影响有多严重。而且这件事情究其原因,还是那疯和尚引起了,所以后果也只能是他来承担。”“所以,我觉得不管他有没有受伤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选择而退步,我们的谋划算是成功了一半。”“那另一半呢?”有人开口问道。“至于另一半,就要看明天的谈判了。”闫春岭叹息一声,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就在这时,闫春岭旁边的一个总旗开口了。“当然,也不排除他秋后算账,过河拆桥的可能。”他是闫春岭一手提拔起来,叫黄建荣,两人算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所有这些年来,他一直和闫春岭站在一起,无条件的支持他。黄建荣继续道:“所以明天的谈判,我们一定要狮子大开口,好好压一压那疯和尚的嚣张气焰,好叫那疯和尚知道,这洛城府,究竟是谁说了算。”“就怕逼急了他,狗急跳墙啊!”几大商行的人有些担忧,在场谁都不是傻子,毕竟那可是个疯子,他要是发起疯来,估计在场没有一几个人能承受得起!”“他敢狗急跳墙,那我们就鱼死网破,我就不信,我们这么多人联手,还对付不了一个受伤的人。”黄建荣冷声说道。事情发展到这一地步,已经不是谁退一步就能算了的了,而是必须有一方要倒下才行。不是季晨倒下,就是他们倒下。就在这时,一直没有说话丁俊华开口了,他说道:“我总感觉这事儿有些蹊跷,以那疯和尚副性格,不该会服轻易软才是,明天的谈判,我怕有问题。”“丁少爷,你也别杞人忧天,”黄建荣转头看向丁俊华,开口道。“在座的各位不是商行巨擘,就是一派之尊,能在这间屋子之中坐着的,哪一个不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存在。”“整个洛城的经济命脉都在我们的掌控之中,想要拿捏他还不简单。只要我们一句话,整个洛城就会饿殍遍野,食不果腹,衣不蔽体,这种后果,他季晨可承担不起,只要他不是傻子,都会想到这一点。”“所以,只要我们联起手来,拧成一块,就算那疯和尚是条勐龙,也得在洛城这块地上盘着。”大厅之中再次陷入沉寂,话虽然是这样说,但是谁来作这第一个出头鸟。这时,一个帮派的帮主开口了,他吞吞吐吐的说道:“我是说如果,如果事情并没有朝我们想象中的发展呢?”大厅之中再一次陷入沉寂,是啊,事情要是没有朝着想象中的方向发展呢?“所以,现在问题又回到了起点。”一个商行的长老说道。“想必大家都知道,那季晨就是一个疯子,如果他不屈服怎么办?想必在座的各位都没有勇气面对一个发狂的人魔吧!”季晨的手段,在场之人几乎都有所都见识,所以心中多多少少有些顾虑。“不服,那就打到他服!”黄建荣冷哼一声,说道。“我已经得到消息,明天的红花亭会晤,六扇门和知府衙门也要来人,就算他季晨再狂妄,也不敢当着作六扇门和知府衙门的人乱来吧!除非他彻底不想在洛城混了,或者是想要被逐出锦衣卫。”众人闻言,全都松了口气,既然六扇门和知府衙门会出面,那就没事了。“既然有六扇门和知府衙门的人在场,那就没什么好怕的了,一个疯和尚而已,明天就叫他知道,什么叫强龙不压地头蛇。”有人冷声说道,毕竟所有人都憋着一口恶气。丁俊华阴沉着脸,说道:“那疯和尚不过一个狗仗人势的小丑罢了,如果不是有圣旨傍身,只怕刚入洛城的那天,他就被一巴掌拍死了。”他恨季晨是恨得牙痒痒,毕竟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如果不是季晨,洛城镇抚使的位置就是他父亲的,而他也就是洛城第一太子爷。而现在,他父亲的尸体还被挂在城门上,无人敢去收尸,这对于一个儿子来说,这是奇耻大辱。其他一些势力的负责人,以及几大商行主事眼神之中也都充满狠厉,季晨一来,就掀起了腥风血雨,搅乱了整个洛城,动了所有人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