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少之又少。
是以单婉晶从小便对这个所谓的“父亲”,恨之入骨,早想杀之以报母亲心头大恨。可边不负武功十分高明,且许多年不出江湖,行踪不定,难以成行。
姜言杀了他后,实实在在是为单美仙和单婉晶报了大仇。
不过他并不以为意,道:“姑娘不用谢我,只是阴癸派先惹的我,才出手报复。也属他时辰到了,倘若那日来的不是他,我换一个人,也一样是杀。”
单婉晶摇摇头道:“我只认结果,至于公子是因为什么才杀了他,并不重要。
母亲一直教我,要恩怨分明,此等大恩,若是不报,实在有违我的处事之道。”
姜言明了,点头道:“既然你这样说,那替我准备一把上等的长枪,以做谢礼,从此两清,如何?”
“区区兵器,你拿钱来,我便能卖。东溟派做的就是个生意,并不值什么恩义可清。”单婉晶也不再纠结,自己存了打算,道:
“公子高风亮节,单家也不是忘恩负义之人,枪我会送上,大恩以后也自然会报。”
她说完这一番话,拿起酒杯斟,双手一捧,姜言刚准备伸手去接,却见对方自己一饮而尽,接着干脆利落出得门去。
最后这一个动作,真叫他有些意外,望着案几上的空杯,哑然失笑道:“真是有个性!”
……
姜言甫一回到王府,便有下人来请,随之去了后院。
王通与石青璇皆在凉亭内,候他到来,后者脸上带笑,道:“听说你又被一个女子约去,这会不该又是看上你了吧?”
姜言尴尬的咳嗽一声,道:“璇妹可别提,我连一杯酒都没有喝到肚子,要是这也算看中,那我吃软饭都得饿死。”
“不是单美仙的女儿找你?”王通有些意外,道:“照道理说,她不应该怠慢你才是。”
姜言轻咦一声,道:“看来王兄也知道其中内情。不过,她也不算是怠慢,只是我不想领受这份报答罢了。”
他将与单婉晶见面经过说了一遍,王通这才明白,说道:“原来如此。单美仙这人外柔内刚,生出的女儿,性情还要更恩怨分明一些。
贤弟,你冲着她要的那杆长枪,是送与我新收的弟子李靖的么?”
李靖被姜言带来参加寿宴,本打算寻觅一个明主投奔,可各家来人大都瞧不上他,他也不大瞧得上对方。
除去王世充这个真正的一方诸侯外,其余如独孤策、宇文无敌、李建成等四大阀子弟,翟娇、李天凡等瓦岗寨继承人,都不过尔尔;至于江淮军、东海军、吴兴军,更不用提。
只宋阀与窦建德部让他颇有好感,只是前者远在岭南,地利太差;后者近来杀了直言劝谏的手下宋正本,颇显刚愎,让李靖有些犹豫。
恰好王通因他是和姜言一起前来,高看一眼,略略交谈,知其才干,便收做了弟子。
姜言笑道:“我曾与他打赌,洛阳和扬州局势,哪边会先起变化。我虽然不定会输,可早点准备,终归是不错。”
王通哈哈一笑,道:“那我就替他先行谢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