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响后朱瞻埈喝了口水这才聊入正题道:“阿婆,我们姐弟一路走来,听闻这归安县内突然兴起了一种疫病,闹得人心惶惶的,不知阿婆对此事可知晓?”
听朱瞻埈谈及此事,老妪神色有些黯然,下意识的抬头看向屋内屋内一侧,两人循着视线望去,那里什么都没有。
正在两人疑惑间,老妪沙哑的声音缓缓响起道:“哪来的什么怪病啊,都是县里故意说的,镇上过来诊治的郎中已经说了,这分明就是瘟疫,无药可医的啊。”
“我孙儿就染上了此病,如今就躺着隔壁,老婆子已经无能为力了,这段时日为了给他抓药已经是花光了家中所有的积蓄,如今也只是堪堪吊住了他这条命,这都算好的了,隔壁街的钟太爷家三个儿子都患上了这病,今天刚给两个小儿子办完白事,我家虎子如今眼看着也是进气多出气少了,估计...也撑不了多久了...”老妪越说越低沉,显然此事说到了老人的痛处。
两人闻听此言,眼睛陡然亮起,对视一眼后。
柳茵茵见此主动上前扶住老妪的胳膊温声道:“阿婆,可否带我们过去看看吧,我这弟弟自小便喜欢看些医术,对一些杂病有一些独特的见地,您孙儿的病他兴许会有些办法。”
老妪苦笑了一声道:“唉~你们别哄我这老婆子了,就连镇上的吴郎中对此都没办法,他在我们这也算是有些名气,不少杂症经过他手都能解决,他已经说了这是瘟疫,瘟疫你们知道吗?自古以来遇上瘟疫那都只有乖乖等死的命,再说了你们两个娃娃还这般小,能有什么办法。”
老妪摆了摆手显然不想在此事上多说。
“行了行了,若是不嫌弃的话今日就在这住吧,隔壁还有一间柴房收拾收拾我去给你们收拾收拾。”
朱瞻埈见老妪丝毫不信任他,不禁有些着急了,脑瓜子一转突然插言道:“阿婆,您就让我看看吧,没准我还真有办法呢,我家本就是卖药发家的,家中搜罗了不少医书,其中对瘟疫也有些记载。”
“比如史书上记载的天花、疟疾、霍乱、鼠疫,还有更加稀奇一些的黑腐病、米温病我都曾看过相关的医书,对了就连别国的瘟疫我也有过了解。”
比如鼠疫在西方的国家里就叫做黑死病,这种瘟疫也并非真的无药可医的,我曾看过一本医书叫做《鼠疫汇编》上面记载过一种药方只需,连翘三钱,柴胡二钱,葛根二钱,生地五钱,当归钱半,赤芍三钱,桃仁八钱,红花五钱,川朴一钱,甘草二钱就能对鼠疫进行治疗。”
朱瞻埈为了说动这位老妪可谓是使出了浑身解数,若是不拿出些本事唬住她,怎能让她放心的带他过去查看呢,比如这本所谓的《鼠疫汇编》也是几百年后一位叫做罗汝兰的医士攥写的。
老妪见朱瞻埈这副侃侃而谈的模样还真有些惊疑不定,心中又开始动摇起来。
柳茵茵也适时开口道:“阿婆,您也说了您孙儿如今情况并不好,与其这般不如让我这弟弟试试吧,万一他真有办法呢?而且今日我们出现在您家里,这何尝不是一种缘分,您给我们吃食,我们给您孙儿看病,这般巧合许是上天特意安排好的也说不定啊。”
老妪听到这浑浊的眼里生出了一丝希望的光,口中喃喃道:“难不成真是神仙显灵了?”
踌躇了许久后终于出声道:“唉...既然你们执意要看,那就去看看吧。”
几人出门朝旁边的屋子而去,到了门口老妪突然停住。
“你们且先等等,我去拿些东西,郎中说虎子这病极容易传给别人,若是你们因此染上了病症那老婆子我就算配上这条命,也是不值的。”
旋即不等二人出声就回房间拿东西去了,两人相视一眼,一时无言,朱瞻埈心中更是暗暗下定决心不能让这老妪失望。
不多会老妪就捧了一些东西出来,朱瞻埈抬眼望去,顿时苦笑不已,不过是一些兜帽,长袍和浸了水的帕子。
只能说聊胜于无。
朱瞻埈也没忍心拒绝老人的一番好意,在柳茵茵的帮助下穿戴好之后。
突然出言道:“姐姐,此番你就别进去了。”
柳茵茵一听自然明白他什么意思,柳眉微微蹙起焦急道:“小...弟弟你怎可如此!我答应过爷爷一定会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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