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瞻埈心中暗暗叫苦,本想开溜,但想到今日过来还有别的事,只能尽量减轻自己的存在感,慢慢缩到了一边。
下一秒...
“瞻埈啊!此次疫情可有什么根据?”朱胖胖期待的看着他。
朱瞻埈心中无奈,但也明白老爹心中的苦闷,在此风雨飘渺之际,宁波府又生大灾,对大明来说无异于火上浇油。
撇眉思索一番后答道:“俗话说‘大灾之后,必有大疫’孩儿觉得此次大疫应是杭州大风潮所致。听闻此次大灾溺亡者不计其数,很可能是跟着江流顺势而下从宁波方向汇入大海,死尸随波逐流,慢慢形成了大灾,况且还有许多流民到处奔逃,这都是引发瘟疫的重要因素。”
朱棣喃喃道:“大灾之后,必有大役这句话倒是极有道理,但为何朕从没听过。”
朱胖胖戳了戳他,朝着朱瞻埈努努嘴,指了指天上。
朱棣恍然点头,捋了捋胡须继续求助似的望向朱瞻埈。
朱瞻埈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也不再卖关子正色道:“如今消息还未传来,现在有所行动并不晚,瘟疫的防治孙儿倒是有几条建议,一、八县到今为止,禁止进出,但凡发现死尸或者因病死亡者,尸体直接焚烧,妥善安置遗孤,以免哗变;二、改善环境,粪便必须统一在指定的地方,注意流民个人卫生,尽量做到勤洗澡,勤洗手,水源必须要煮沸后才能饮用;三、凡是发现有身体不适、发烧、头晕、咳嗽者必须进行集中隔离。”
朱棣父子二人认真的听着朱瞻埈细数的三条,赞同的带了点头。
“哎,乖孙治疗方面又该如何呢,朝廷平日招募医师前往救助疫情,起效甚微,有时候甚至就连郎中都不幸死亡。”
说道这朱胖胖也叹了口气附和道:“是啊,我们也只能吸取古人的经验,有时候疫情凶猛,根本无从治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百姓受尽病痛死去。”
朱瞻埈也面露难色谓叹道:“孙儿并不知道到底是什么瘟疫,故而无法给出准确的判断。”
旋即像是做出了某种决定躬身道:“皇爷爷,如今浙江大疫在即,此次大疫牵连甚广,孙儿自请前去宁波府。”
朱瞻埈话音刚落,朱棣就呵斥道:“绝无可能!”
朱棣的这个反应他是有心理准备的,神色未变继续道:“皇爷爷此次宁波府开海刚刚走上正轨,此时万不得有失,孙儿前去抗疫的同时,还可巡视一下海防。不瞒皇爷爷说,孙儿正好会一种阵法,专克倭寇的倭刀,保管让他们有来无回。”
就算这样朱棣也丝毫不会所动,朱瞻埈此时身上背负的是整个大明的未来,就算最后无法改变这两万人的结局或者加上开海受阻也万没有朱瞻埈重要,朱瞻埈刚从失心疯中清醒过来,他已经经历了一次恐慌,不可能再放任他前去这么危险的地方。
这两万人比之大明的未来,朱棣心中门清。
“你今天就算说破天去,也断然没有这种可能。”
随即冷笑一声看着他:“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就是想找尽借口出去游山玩水,这南京城你早就待厌了吧。”
“你有什么阵法画出来便是,爷爷自会安排人学习。至于疫情我也会下旨八百里加急往返,你过几日自然知晓。到时再议吧!”
眼看着朱棣将他的路全部堵死,朱瞻埈沮丧不已,都九年有余了,他连南京城都没出过几次,更别谈像朱瞻基一样跟着朱棣北巡了,正因为这样他才对早日就藩日思夜想,可这也被他自己活生生作没了,现下好不容易有个很好的理由,却还是被直接驳回,毫无余地。
朱瞻埈低着头,生着闷气,撇过脑袋没有答话。
朱棣突然话锋一转:“皇爷爷听闻你今日在通济门前大放厥词,竟然妄言想要在大同镇修一座城,可有此事啊?”
修城这事其实也是朱瞻埈今日前来的主要目的之一,听见朱棣主动提及,还是默默转过头来,点了点头。
朱棣继续道:“大同镇乃是南京城门户所在,你若是在此建城可算是扼住了我南京城的咽喉,你让百官如何想,怕是现下已经得到了消息,你还真是一刻都安分不下来啊。”
朱瞻埈早有准备,气呼呼的道:“皇爷爷此言差矣,孙儿建这大同城虽有一部分私心不假,可是也还是为我大明着想啊,如今迁都北京已成定局,南京城日后只能作为陪都,孙儿在此修城不也是给后世子孙加上一道屏障吗,而且孙儿有信心将此地变为我整个大明的商业中心,百利而无一害啊。”
朱胖胖此时没有插嘴,依旧忧心忡忡的想着大疫的事情。
朱棣沉吟片刻开口道:“你所言不无道理,皇爷爷自然也相信你的本事,你这建城的主意我也可以下旨批复,百官那边依旧我去帮你解决,你大可放开手脚去干便是。但是以后妄想离开咱身边的话你就不要再提了!”
朱瞻埈听完指着朱棣一时气急,呼哧呼哧半天但依旧不敢说出什么大话,只能苦着个脸抱怨道:“皇爷爷你怎能拿这个威胁孙儿,我做这一切不都是为了大明吗...”
此时朱胖胖忍不住插嘴道:“儿啊,你皇爷爷说的轻巧,你可知他为你承受了多大的压力,不让你前去不都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吗,听爹一句劝,趁早打消了这个念头。”
“爹!你平日可是最为心软的,如今两万百姓的生死存亡都在你的一念之间,如今就连你也不帮我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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