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快为李大人去了绑缚!”
余朝宗听令命兵卒先把手脚解开,又解开绑住的嘴,李乾德得了口气依旧大骂:
“赵南离,你不要装好人。”
“您这是怎么说话呢?好人还用装吗?好歹咱们是旧识……”南离依旧恭顺不改的样子。
“你这满脸的假笑,怎不呼杨展来见我。”
“侯爷正忙,咱是闲人,就劝了侯爷,就咱来接待李总督吧。”
“呵呵,接待?你要如何来接待本官呢。”李乾德已经站不起来了,就在地上半躺半坐地活动手脚。
“犍为城小,不能管待您了,咱已经向侯爷请下来了,送您去宜宾。”南离说话时,始终恭敬地向坐地的李乾德躬身叉着手。
“送我去宜宾?!”李乾德一愣。
“正是!您是朝廷的正二品大员,吾等一介武夫,不得朝廷令旨,如何可以私相定谳。”
“呵,休要诓骗本官,你就直说吧,欲待如何来发落本官,老子受得。”
李乾德说话间以手撑地就要站起,却脚一软,又坐了下去,南离示意余朝宗令人将李乾德搀了起来,这才叉着手向李乾德解释一番:
“既然您这么说,咱也不瞒您了。”
“咱们都是聪明人,也是守法度的朝廷封疆。”
“发落您,得是樊老太傅或者吕大人,因此还是只能请您走一趟宜宾,寻樊太傅发落,若他即便送您去行在阁议,也须全由樊老大人做主。”
被连拖带拽弄起来的李大总督,软着脚还要努力挣出几分官威,扬着脖子问南离:
“此话当真?休要诓骗本官,本官可不是好骗的。”
“当真!这时节骗您,有必要吗?半夜里一刀砍了不是省事吗?”
听到这里,李乾德一哆嗦,又眼珠一转,心里就犯了核计了:
“杨展不见我,从来我们也互相没啥好声气,但是杨展一直是很拿朝廷旨意当回事的。
“若要报仇,他该出来当庭羞辱我一番才是。
“这时不出来,他是无法面对朝廷。
“这个赵狗子更不用说,一直都是谨守镇臣本分,世子封他官衔,从来不向外面招摇,只用一个挂印总兵的名义,从来对我等督抚也是甚为恭敬,早请示,晚汇报,一日不缺。
“难道到了今日,他们还念着朝廷?”
见李乾德沉默半晌不语,南离又恭敬地继续提醒李乾德:
“哦,还有一事,听得余总戎所言,李大人沿途行李丢失颇多,乱兵纷纷的,难免劫难,如今溃兵都在收拢,还请您开列一个单子,把您丢失的行李、人口详列,以便为您查找。”
“毕竟护持在任僚属平安,是我等武人本分。”
“便查得又如何?”李乾德听到这更懵了,只听说军阀抢行李的,怎么还要还我行李?
“送您去宜宾之后,不管樊老大人如何定谳,这里便将寻回的行李、眷属都送宜宾安置。”
李乾德虽然懵,还是点头应了:
“既如此,甚好。”
“把您安置这里,您且歇歇,空了时回想一下,丢失了哪些物件,便录在这里。”
李乾德这边疑疑惑惑,不知这赵南离要弄什么鬼,但眼看着有看守的锦衣兵丁拿来了干净衣服,打来了洗脸水,还送上来文房四宝,真个是要自己录清单……?
看这边安置得差不多了,南离才躬身告辞:
“雨然公,李大人,本镇告退了。”
“赵总镇,请!”
虽然仍旧疑惑,但伸手不打笑脸人,李乾德这时也客气起来。
余朝宗带着兵跟着南离也走了,临走还狠狠地、不满地哼了一声,显然是对自己的结局不满。
到了只剩了看守自己的锦衣兵丁后,李乾德琢磨起来了:
那几个小妾不知道在哪里了,真去了宜宾,得有人给自己铺床叠被啊……
就是去行在下诏狱,也得有人给自己送饭……
写吧!
就这么胡思乱想的,不知不觉就提起笔来。
18:00还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