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南离只好按住杨展:
“您先别急,袁韬砍不得,”
杨展又叫:
“调兵,把那泰、苏宝、徐上朝都给老子调来,老子亲督攻城,取老子的披挂来!”
杨展还跟南离撕吧,亏得他酒后无力,要不南离、璟新两个按他真费劲,南离还得好言相劝。
“犍为暂时不能打,要打,咱在城里就打了。”
“为啥子还不能打,老子要报仇!”杨展怒火冲天,搂着南离还哭呢。
“南离啊,咱翁婿二人,差一点点,就差一点点,就交代在这里啦,还能容得犍为城在,必得拔了城池,屠光人众才得行。”
“侯爷,您别激动,信我话,真的先不要急着攻城!”
被南离反复规劝,杨展哭的更加大声,怒不可遏、颤抖着胡须,手指着南离质问:
“南离啊,你糊涂啦,你是哪头的,咱翁婿俩,可是差一点就把命交代在这犍为城中,此时还不调兵攻城,等着袁武继续坐大吗?你还叫我做什么?侯爷?”
“老子这回算明白啦,我特么连个峨眉山的猴儿都不如啊!”
“兵,要调。城,不能攻,要灭袁韬、武大定,不是这个灭法的,您听我说。”南离只好继续耐心规劝。
眼看杨展这是受了刺激,还在发疯,一时也不见恢复,气得赵荣贵狠狠一拍他:
“杨老三,都这样了,你还不听他的呢?”
“啊!?怎么样了?”杨展止住一些疯癫的架势。
“爹啊,您先别急,先缓缓吧。”璟新只好好言安抚。
“兄长,你陪着侯爷先歇歇,我就在这船上,有事随时喊我。”
南离一扯赵荣贵,俩人起身退出了船舱。
出得船舱,望着远处雾气中若隐若现的犍为小城,江面上点点的灯火,南离心下不由得暗自叹息:
才二年而已啊,那个刀口下逃生、夜渡雪滩头、江口截西营、嘉定败豪格的杨玉梁就已经这样了,自己从不出阵,坐拥妻妾,只信用手下诸镇……
这回遭了信用之人的暗算,不说折辱什么,就是这份心碎也不堪啊……
国难当头、百姓涂炭,一步踏错、步步踏错,为将为帅,怎可如此?
正想着,肩头被重重拍了一下,他知是赵荣贵,就轻轻叹了口气。
赵荣贵却安慰他说道:
“别发愁,杨老三那是被迷住了一窍,还懵着呢,回头你给他好好讲讲城里是怎么回事。”
“他听明白了再缓一缓,就能回来了。”
说到这里赵荣贵摸着下巴问南离:
“不过,在城里退出来我还能懂得你,这都出来了,随时调兵,你这不着急打城,别说还糊涂着的杨老三,就是我也不大懂你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不过,二叔信你的!”
南离终于笑了,想起一个人,那个人也是这般的豁达……
“哈哈,二叔,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就你待我,真是没说的。”
“那你就说吧,下一步怎么弄他们。”
“二叔,真信我?”南离盯住犍为城,嘴角露出一抹成竹在胸的微笑。
“那还用问,从龙安我就信了你了。”
“那……咱们退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