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江善吸吸鼻子,对着皇帝点点头。
江钰歉疚道:“是我粗心大意,还要劳烦陛下和二姐您忧心。”
他要是能再谨慎一点,察觉到这件事里的异样,也就不会出现如今的局面,更不会让二姐为她担心。
“你说得什么胡话!”
江善来到床沿坐下,这才发现他露出外面的两只手,同样布满深浅不一的划伤。
她心口蓦地一涩,喉咙发紧道:“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前日防贼,咱们再谨小慎微,也挡不住旁人的算计,总会有疏忽的时候。”
她不想害人,却耐不住那些人,全都要来踩她一脚。
想着,她冲皇帝瞪过去一眼,盛元帝露出无奈地表情,他只想和他的善娘,和和美美地携手一生,那些见不得人的阴私算计,他亦是再厌恶不过。
他抱拳轻咳一声,问文阳侯:“你府上可有查出异样?”
这是在问江钰突然生出红疹,而导致他未能进宫的事。
江绍鸿躬身道:“回禀陛下,臣原以为是小儿吃食不当,却不想在搜查他的房间时,发现他有两身衣服上,染有荨麻上的绒毛,幸亏那检查的婆子细心,不然至今都无法知道,是从何处遭得算计。”
“那两身衣裳,刚从浣洗房拿回来,经过微臣严加审问,其中一个婆子交代,是有人给了她五十两银子,至于那人是谁,是何身份,却是一问三不知。”
说实话,得知这个原由时,他是气得一个踉跄,为区区五十两银子,就敢谋害主家,要是再多给她几两银子,是不是就敢把他们全给毒死?
对此结果,江善并不意外,追问道:“那婆子呢?”
江绍鸿道:“在柴房关着呢,我私下请了京兆府的画师,根据她的描述画出一人,正让人在暗中搜寻。”
要不是为这点,他早下令将那该死的婆子杖毙,还有她的那些儿女孙女们,一个也别想活着见到第二天的太阳。
敢谋害主家,死不足惜!
“将画像往锦麟卫送一份。”盛元帝简单道。
江绍鸿欣喜应是,就算锦麟卫查不出什么,但凭陛下这份态度,足矣让他心情愉悦。
见陛下对这事上心,他正犹豫着要不要提一提,那闯入京郊庄子闹事,却齐齐意外身亡的地痞,要说这里面没猫腻,那是没人相信的。
然而不等他开口,先迎来皇帝暗含警告的眼神,那眼神不过区区一息,仿佛是无意中看来,便再次不着痕迹落回江善身上。
若不是他一直保持精力高度集中,保不准还当是自己老眼昏花。
领悟到陛下的暗意,他忙不迭咽回嘴里的话,做出眼观鼻鼻观心的姿态,耳中是江善对江钰细细的关心,轻缓柔和的语调如清风吹拂,柔和下他板正严肃的神情。
也对,那几人虽然都死于意外,但有两人的死状可谓是凄惨得很,说出来恐会吓到娘娘和肚里的小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