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的气势,总归她隔岸观火便是。
不知是不是找到依靠,湘王妃吞咽两下口水,小心翼翼道:“妾身第一次进宫时,贵妃娘娘就待妾身格外亲近,还说妾身和她是一边的......”
“等等!”江善眉心皱起,不解质问道:“我什么时候说过这话?”
湘王妃胆怯地抬起眼睛,“您虽然没明说,但我说我们是一边的,您不是答应了吗?”
“不可能!”
江善口里蹦出这三个字,她回想接见湘王妃那日的场景,但时间过去这么久,那天具体说了哪些话,她真的有些记不起来,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她没有给过对方任何承诺。
——特别是这种有暗示划分派系的举动。
“怎么不可能,我还说替娘娘您......在外面说好话呢。”湘王妃无比委屈,她是真觉得自己和熙贵妃,就是一条船上的人。
偏生她不过借两下她的名头,她就派宫婢出来敲打自己,湘王妃只觉自己一腔苦心,全部被白白浪费。
但说到这个,江善脑中闪过模糊的画面,冷凝着对方道:“自以为是这句话,我现在就送给你,你说替我说话的事,我有答应你吗?我原原本本记得,当时我是拒绝的。”
“不是这样的,娘娘您明明嘱托我,让我帮您联络外朝的夫人们呢。”湘王妃小声哭起来,看起来似是受到天大的冤屈。
对面的五六位夫人,拿眼睛偷偷去瞄熙贵妃,似是在衡量湘王妃话里的真假。
这五六人,正是给湘王妃送好处,被爆出来后又让太后请进宫的夫人。
她们现在也烦得不行,这种偷偷摸摸送礼的事,本就上不得台面,偏偏现在闹得人尽皆知,把她们拉出来公开处刑,不止被府里的老爷埋怨,还在其他夫人面前丢尽脸面。
如此,她们倒宁愿损失些好处,也不愿闹到朝堂上来。
而对面的江善,却是冷笑两声,就算记忆再模糊,有没有嘱托对方,她还能不清楚吗?
明白对方这是打定主意赖上自己,她冷声质问道:“你说我嘱托过你,证据呢?”
“这种事情,哪里会有证据。”湘王妃畏畏缩缩地看过去,语气意有所指,“......当时又是在仪元殿里,那里都是您的宫婢呢。”
这话可谓是切中要害,还不忘反将江善一军。
如此条理清晰的反驳,以及那示人以弱的作态,很难不怀疑有人暗中给她支招。
江善深吸两口气,快速调整暴躁的情绪,“你既然没有我指使你的证据,又凭什么说是受我指使?就凭你上下嘴唇一碰,这世上还没有这般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