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的好高骛远,最后恐成孽缘。
“这有什么差别吗?阿钰难道不是侯府嫡次子?”陈氏板着脸,势要和江善争论到底。
江善道:“我不想和你废话,我给阿钰看中的,是户部郎中胡知章胡大人的嫡次女,虽只是嫡次女,但也......”
“什么?你是眼瞎吗?那户部郎中才几品官!”陈氏声音打颤,是气的。
“放肆!”内官特有的尖锐嗓音,狠狠刺入陈氏耳膜,魏进福扯动脸皮,冷冷提醒道:“侯夫人,您可还记得,您在和谁说话?”
陈氏眼皮跳了跳,却又舍不下脸皮请罪,僵着脸坐在椅子上。
眼见那内侍的脸色,越发阴森可怖,偏贵妃娘娘无意阻止,黄氏吓得心脏砰砰跳,小心翼翼道:“娘娘恕罪,母亲她不是有意的,她就是一时口不择言,还请您原谅则个。”
江善微顿,对魏进福挥挥手,这才道:“你要是觉得不放心,可以找机会见一见,胡府的那位夫人,那小姑娘举止端庄,不卑不亢,教养和品行方面,不比那些勋爵贵族府上的差。”
而且,陛下私下查来的消息,也表明胡府夫妇俩,及其下养育的儿女,都不是那种口蜜腹剑,表里不一的人,府中父慈子孝,温馨和乐,手足间同气连枝,亲近友爱。
由这样父母养出来的女儿,其内心定然温暖柔软。
陈氏仍然不满意:“她表现的再好,可那出身......你到底是在乎阿钰,还是要故意害他,好好的勋爵之女不要,偏偏看上这五品小官的女儿。”
“你焉知那位胡大人,日后不会升官?”江善疲惫反问。
陈氏振振有词的反驳:“那也是日后的事,近来不少夫人和我搭话,言辞间无不是透露出,想和咱们府上结门亲事,这多好的机会呀,你宁愿就这么白白错过?”
江善点点额头,既然说不清,那就不需再说,直接强势镇压:“这件事情,我已经决定,过几日会有圣旨赐下,再无更改的可能。”
陈氏哽住,胸脯上下起伏,气得嘴唇直哆嗦。
黄氏则暗松口气,忍不住庆幸贵妃娘娘插手,不然等婆母给小叔子,挑中高门勋爵的妻子,她这位做大嫂的,多半得被弟妹压一头。
后悔,是陈氏心里唯一的情绪,怪自己前面挑花了眼,要不然她早早将人定下,哪还有这孽障插手的份?
“......你就仗着有陛下,不把我这个母亲放在眼里!”
旁人都羡慕她,有位做贵妃的女儿,可谁知她在这里面,吃了多少委屈,偏偏她还不能发作,不然侯爷定得怪罪上她。
这话说得心酸呀,江善柳眉轻扬,翘起嘴角道:“夫人总算说对一句话。”
说对什么?是仗着陛下,还是不把她放在眼里?
陈氏鼓起眼睛,她发誓,她日后再也不进宫,来受这门子鸟气!
黄氏垂着脑袋憋笑,却是万万不敢发出动静,免得被婆母秋后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