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来太后和陛下厌恶。
既然明白对方心思,她岂会让她得偿所愿,快速调整翻滚的心绪,镇定沉着道:“太后,臣妾愿让莲香,受司礼监的审查,以证臣妾清白。”
太后微眯着眼睛,说道:“来人,将淑妃的婢女带上来。”却并没叫两人起身。
有内侍去到殿外,几个呼吸的时间,不明所以的莲香,低着脑袋从外面进来,恭恭敬敬地跪地行了个大礼,余光注意到旁边的主子,吓得差点惊呼出声,却又立即咽回喉咙。
但那微微颤抖的背脊,无疑暴露出她内心的不安。
娘娘、娘娘怎么会跪在这里?难道是出什么事了?
没人去揣测她的心思,太后平静地问:“御花园的白姑姑,你可认识?”
“奴婢认识......”收到娘娘暗含提醒的眼神,莲香骤然回过神,深吸口气,回道:“前些日子,娘娘栽种的绿牡丹,总是出现花瓣发黄的问题,遂遣奴婢去花房找人询问,不想在去花房的途中,遇到御花园里的白姑姑。”
“她听闻奴婢的问题后,告诉奴婢可能是浇水过多,或是水质不干净的缘故,奴婢回去后换了水,又刻意每日少浇半勺,果然花瓣花黄的症状在减轻,因着这一事,奴婢后面又去找她,询问了些照顾绿牡丹的注意事项。”
“你们果真只是在商量养花的事情?”太后紧追逼问。
莲香头皮微紧,郑重回道:“是。”
“这恐怕不对吧......”人群中有人开口,如嫔迎着扫来的视线,提出自己的疑问,“你身为淑妃娘娘的大宫女,养花这等小事情,何须你亲自出手?”
说句不好听的话,淑妃身边的大宫女,比某些不得宠的常在小主,还要有体面得多呢。
莲香道:“因为这绿牡丹,是宫外的老夫人,送给我们娘娘的,娘娘十分喜爱珍重,奴婢自是不敢轻忽,未免那些小丫头不知轻重,这才亲自往花房走一遭。”
她这话没有撒谎,只是后面见白姑姑沉稳老练,生出了收拢她的心思,这才会几次找上门,面上请教养花的事宜,暗地里却在想办法拉拢她。
只是这话,她此时哪里敢说,原本听闻白姑姑失足落水,她还遗憾过两息,现在却是再庆幸不过。
“听慎妃娘娘说,她曾看见你和那白姑姑,有说有笑,相谈甚欢。”如嫔继续追问,“不过是请教养花的事情,有什么值得这么开心吗?”
莲香吞咽下口水,紧张回道:“奴婢是无意中发现,和白姑姑居然是同乡,说起家乡的事情来,难免多出两分欣喜。”
这也是她第一次,看见白姑姑露出笑容,找到拉近关系的办法,加上一个有心,另一个有意,可不就很快熟识起来。
莲香的回答,有理有据,并没有漏洞,且与淑妃的话,正好印证得起来。
眼见太后似是要相信,慎妃嘴角轻扯,话里有话道:“借淑妃姐姐的话,这宫里的同乡数不胜数,那白姑姑素来孤僻古怪,怎么不见她与其他同乡说话,唯独与你一见如故,还主动为你解决养花的困惑?”
“奴婢......”莲香心口微紧,白姑姑怎么想的,她如何会知道?
然而不等她解释,太后忽然开口:“孤僻古怪?慎妃,你对那姓白的贱婢,似乎很是了解,不如与哀家说说,你怎么知道她性子孤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