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到晌午,这药篓子里面都只有一半儿,回去二叔定会责罚。”
陈不怒哈哈大笑:“我可是有大半篓了,六弟你可得抓紧,到现在还在偷懒,回去又要吃挂落了。”
陈不欲跳下岩石,一脸不服地说道:
“你们还说我懒?你们数一数,一、二、三、四、五、六,我记得咱们景室堂不字辈可是有七个人吧?怎么我现在数来数去只有六人,那个陈老七去哪了?”
陈不喜听了一愣,也跟着数了一下,现场十多个人中,他们堂兄弟七人,的确只有六个。
“哎,六弟,老七去哪里了?进山的时候他不是也跟着的嘛?”
陈不欲又好气又好笑:
“大哥,敢情你现在才发现呀,老七进山后没多久就不见了,定是躲在哪个角落里乘凉偷懒,这家伙真是没救了。”
“这可如何是好?这山间密林里还是有不少凶猛野兽,这要是发生点意外可怎么办呐,他还只是个孩子啊。”
这时候又有一个年轻男子走了过来,一脸不屑地说道:
“陈老七会有什么事?他那两个伴当都跟着,他只是个孩子?恐怕大哥还不知道老七在汴染城中的名声有多响亮,大名鼎鼎的医行四公子哦。我是不担心野兽能伤得了他,他不去祸祸野兽就不错了。”
陈不怒听了皱了皱眉头,往前走了一步:“老四,你这话什么意思?”
陈不惧也瞪着个眼睛:
“怎么,三哥,你还想打人啊,陈老七是不是陈家的子弟?现在家里有难,他不思回报,反而还在偷奸耍滑,我看这陈家呀,还散了好,各扫门前雪。”
陈不怒一听,火气就蹭蹭上来了,握紧了拳头,下一秒就要挥拳出去了。
陈不喜做为老大哥,当然不能让兄弟们打起架来,赶紧上前一步做起和事佬来:
“三弟四弟,你们都少说几句,兄弟相争,祸起萧墙啊,我们都是一家人,一家人当然要同心协力,切不可伤了和气,听大哥一句劝,啊,来来来,分开分开。”
陈不喜的伴当也趁机挤到了两人中间,“三少爷,四少爷,消消气,消消气。”
陈不怒和陈不惧都厌恶地互看了对方一眼,哼了一声,被各自的伴当拉着,往两边走去。
这时候老六陈不欲歌也不唱了,吓得躲到一边去了,
老二陈不爱则管自己寻找着草药,好像对刚刚的纷争一点不关心。
只有老五陈不哀手里抓了一把瓜子,坐在山石上,看热闹看得兴高采烈,身边已经散落了一地的瓜子壳。
陈不喜抹了抹脑门上的汗,看着远处的山林,自言自语地说道:
“哎呀,这老七也不知道在干什么,这今天的采药任务完不成,回去又要被二叔打板子,这孩子也真是打不怕。”
突然,从不远处的山林里传来了一声又一声的“鞭炮声”。
“啪~~~”
“啪~~~”
声音之响,久久回荡在山中,惊起了一阵飞鸟。
陈不哀一听就乐了:“大哥,不用猜了,准是老七在放炮,这景室山是咱们陈家的私地,外人一般不会进来,更不会有这闲钱去买鞭炮炸山玩。”
陈不喜看了看旁边一脸不虞的老四,连连摆手:“你少说几句,少说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