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之不武啊!”
世家子弟们的几句话,轻轻飘飘,却是陡然间把李正推到了在座众人的对立面。
一些一向推崇李正,因为仰慕李正大才而参加诗会的人纷纷面露失望之色,心想这乐浪郡王和传闻所说的不太一样啊,难道是盛名之下其实难副?
一旁的长孙冲在李承乾的耳朵边轻轻地说:“老表,依我看这乐浪郡王是想要坑这些世家子弟一笔啊!”
李承乾也是点头称是,低声说:“呵呵,翔宇兄一向如此,我们等着看好戏吧!”
李正见现场气氛烘托得差不多了,顿时哈哈一笑,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说:“哦,你们这些世家子弟说的是什么话,难道是认为我不给你们面子吗?”
“在我眼中,天地万物,一视同仁,人生来本就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凭什么你们出题,我就得回答?”
李正咄咄逼人地说:“我不回答,还惹来你们肆意嘲讽,这是圣贤教给你们为人外世的道理吗?我看你们这些世家子弟当真是鼠目寸光,坐井观天的人啊,你们满肚子搜刮的几句破诗,在我看来,在座各位今天所作的诗,都是垃圾!”
李正对于这些饱食终日无所事事,只会倒腾几句陈词滥调的世家子弟,心中也是非常的不爽,老子是不会写诗,但老子会抄啊,今天就抄几首诗,好好的震一震你们这帮不学无术的世家子弟。
所有的世家子弟听了李正的狂言,一个个都是勃然大怒。
“来来,一个个有种跟老子赌上一赌,有种一个个过来下注,一千贯起步,我输了你出多少,我送你下注额的十倍铜钱,我赢了我一文不取,全部捐给贞观书院,怎么样,兔崽子们,敢赌不?”
见到李正如此嚣张,一个个世家子弟也是怒不可遏,于是便一个个下了注。
“我太原王史从下注三千贯!”
“我赵郡李登徽下注两千贯!”
“我陇右麻桦滕下注五千贯!”
一下子,这几十名世家子弟一共下了八万七千贯的赌注。
李正见计谋得逞,哈哈大笑道:“李正斗酒诗百篇,长安市上酒家眠,天子呼来不上朝,自称臣是酒中仙!今天就让你们看看老子斗酒诗百篇!麻烦你们大家洗耳恭听,这就来了!”
一时间,在座众人被李正的豪情万丈所震慑,一个个都不敢出言反驳,纷纷侧耳倾听,想看看李正到底有何佳作。
只见李正喝下一杯酒,说道:“九月九日望乡台,他席他乡送客杯。人情已厌南中苦,鸿雁那从北地来。”
接着,他似乎没有停顿,喝了第二口酒,又说道:“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遥知兄弟登高处,遍插茱萸少一人。”
只见李正喝下一口酒,便吟诵出一首诗词,整座红烟楼里面的人都为之震惊,那些世家子弟手中的酒杯也握不紧了,纷纷掉落下来碎了一地。
看了这些世家子弟目瞪口呆的样子,李正又讥讽道:“最讨厌你们这些世家子弟言之无物,老子再作一首《嘲世家》讽刺一下你们。”
接着,李正又抄起纸笔,一边写一边说道:“世家谈五经,白发死章句。问以经济策,茫如坠烟雾。足着远游履,首戴方山巾。缓步从直道,未行先起尘。秦家丞相府,不重褒衣人。君非叔孙通,与我本殊伦。时事且未达,归耕汶水滨。”
写完后,李正也不管他们,随即在这些世家子弟的怒视下翻身上马,跟李承乾打了打招呼便扬长而去,只留下了一脸尴尬的世家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