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朝廷任命的各级官员打嘴炮行,一个个慷慨激昂的。但面对这样的局面,一个个吓的魂飞魄散。政令原先是不出城门,现在都出不了衙门了。
姜曰广气急败坏大吼大叫:“反啦,反啦,镇压,坚决的镇压。”
阎应元,现在很后悔参与了这事,但他是一个保守的士子,一个愚忠者。皇上下旨,他必须遵从。
所以才带第二军回到中京勤王。
结果事情闹到了这个地步,真不是他所愿看到的。
现在姜曰广又命令他将枪口对准百姓,对准摄政王的那帮义子,其实还算是孩子们。
他就只能站出来反对。
“当初南苑建军,摄政王——”
“不要提那个伪王。”姜曰广就神经质的对阎应元大吼大叫。
阎应元就叹息一声:“当初南苑建军,目的就是保护三十万南下的百姓安危,所以,那摄——王学军喊出了,不抛弃不放弃,为身后父老死战不退的口号。
而这个口号,也成了我们新明军队每一个将士们深入骨髓的理念。
为了这个理念,他们首战猪龙河再战子牙河,一路征战到现在。
但现在,你们却要求我们将枪口,对准我们一直保护的,一直供养我们的百姓,不要说将士们心理转不过弯,即便我,也不能执行。”
姜曰广大怒:“你们不是百姓供养,供养你们的是朝廷,是皇上。吃谁的,就必须为谁卖命。”
阎应元淡淡反问:“那朝廷,那皇上又是被谁供养?”
“天下百姓皆可驱使,这是天经地义。”
阎应元又摇摇头:“我也读过圣贤书的,我更知道孟子说,民如水,可栽舟,亦可覆舟。”
身后的一个师长冷哼一声:“如果按照姜大人的说法,我们其实,倒是吃着摄政王的,端着摄政王的饭碗,我们应该给摄政王办事。”
这一句,噎到姜曰广差点背过气去,差点吓死。
天下赋税财政,掌握在公主手中,而赋税的接近一半,来至于王学军的商业工业帝国,而每次扩军,每次缺少军费,都是王学军拿出自己的宝藏填补。
这个师长说的话,真不是瞎说。
既然他都有这样的心思,那么一直认为最忠心的这支部队,会不会调转枪口,给自己来一下子?
这事不能再提了,于是姜曰广直接大喊:“下一个问题。”
太多太多的问题了,但每一个问题似乎都没解。
而就在君臣焦头烂额的时候,张之及裹得和印度阿三一样,悄悄的进了王学军原先的府邸,面见了长公主。
张之及的出现,当时长公主又惊又喜。
喜的是,定海神针英国公回来了,这个闹剧就该结束了。
惊到是,姜曰广已经将张之及定为逆党了,只是皇上还念着张之及世代忠心,还没有直接抄家灭门。
这时候他还敢回来?新
而更惊到是:“国公回来,黄河防线谁人主持?一旦这时候建奴进攻,我们就都完了。”
张之及从容一笑:“公主放心,事情出现第一时间,李岩就找到了我,请我回京找公主主持大局。而他已经接手了黄河防线。在打退了几次满清试探性进攻后,现在一切平静。”
公主闻听,这才拍拍胸脯:“有李岩坐镇山东黄河防线,我就放心了。”
张之及苦笑解释:“其实满清不是仁慈的不趁我们之危,而是他们要座山观虎斗,捞一个现成的便宜啊。”
公主无奈:“汉人善于内斗,有多少王朝,最终倒在了内斗之中啊。”
张之及恳切的请求:“事情不能再这样发展下去啦,再这样发展下去,祖宗基业,大汉江山,就真的完啦。”
然后郑重磕头:“臣请公主出面,制止这场闹剧吧。只要公主出面,大家还有个好收场,否则,骨肉相残,江山覆灭,就在眼前啦。”
公主提起来精神:“我何尝不想如此?但我有心无力啊。”
坐正了身子:“但现在好了,你回来了,我就有了信心。我们干吧。”
姜曰广站在朝堂上,依旧侃侃而谈。展现着他所勾画的未来大明的蓝图,那大饼,是喷喷香,挂在那个月亮旁,真的让人眼馋。
而面对垂头丧气的官员和皇帝,面对所有的困难,在这姜曰广嘴中,都是有理由的,都是可以嘴炮解决的。
当姜曰广正在侃侃而谈,大谈特谈未来的光明前景时候,他的话被打断了。
朱见深开始批驳姜曰广的政策,不,是言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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