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主簿。
太子府提拔了一大批督察御史,就像凭空出现一样。
都是新毕业的学子。
大明邸报头条惊爆新闻,大理寺参李善长之弟李存义贪污。
马晔被杀死在刑部大牢。
马晔如何倒卖商品,如何控制驿站,又是如何肥了自己,坑了百姓。
奢香夫人单独写了一篇文章,说出里面的细节,自己发现这些不敢说,不敢管,因为马晔根太粗。
文章最后,隐晦的点出,一些官二代所作所为,和马晔都差不多,大家踊跃举报。
老百姓一看,卧槽,我们这里知府的儿子不就这样吗?
他的手段不正是马晔的手段吗?
乡长里长一合计,带着百姓去县衙敲鼓,状告知府的儿子钱财来源不明。
要官府彻查。
县太爷咧咧嘴,这事自己敢管吗?
事情闹腾半个月,并且越闹越大。
朱标又在大明邸报亲自发表文章。
意思是说,有些人是好的,有些是坏的,并不是都是坏的。
洋洋洒洒一大堆,最后说,若是官府不能给百姓伸张正义,那就乡长带着百姓自己动手,把贪官们绳之以法。
奉天殿还在因为马晔的死吵翻天,底层的百姓却已经掀起了风暴。
当先倒霉的是李善长。
本来李善长在家里吃着火锅唱着歌,突然大门被砸开,一群年轻人高举督察院的牌子,领着百姓,拎着锄头就把李善长给绑了。
推到大街上,装上粪车全城游行。
李善长晕晕乎乎的,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大声喊叫:“我是韩国公,谁敢动我?”
不知道哪里来的马粪,飞过来呼了一脸。
一群人,举着条幅,上面有字:“李善长收敛民财,李存义强取豪夺。”
没人听李善长说什么,只有指指点点,怒骂不断。
早该下地狱了,一个人住着一公里的宅子,花不完的钱财,都是民脂民膏。
一夜间,这样的事情比比皆是。
根本就没人管,有人告到衙门,发现县令都是粪车上的一员。
找到巡捕,巡捕都在呐喊的队伍里。
去了卫所,人家被查账,弄的人人自危。
哪有心管你死活?
兵部严令,没有兵部命令,擅自出军营者,按照叛乱定罪。
朝廷得到消息的时候,整个奉天殿集体傻眼。
天下百姓全反了?
不等朝廷各部反应过来,一封封奏书雪花一样飞向朝廷。
奉天殿的奏书堆的比人都高。
某某乡长财产公开奏疏,洪武十六年,十月。
每年俸禄米二百石,银一百两。
人口五人,地二十亩,存粮三十石,银五十两,房舍七间。
鸡鸭猪羊一共三十。
翻一封,还是财产公开,特报朝廷。
满朝文武看的冷汗淋淋,身体如筛糠。
大明学子是不给天下官员留活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