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年轻看着人畜无害,怎么手脚这么不干净,心思这么肮脏龌蹉呢?”
众人顿时又开始议论纷纷,一阵嘈杂。
“啧啧啧,真是人不可貌相啊,看不出来这小子心思这么坏,亏得我还那么苦口婆心地劝他,真是浪费口水!”
“看来是老手,刚刚那语气足得哟,大家差点以为他是受害者了。”
“像这种人,就不能放过他!一定要送到官府去,让他吃上几年牢饭,不然这么不老实,说不定还得有人会吃亏呢!”
“手脚不干净,心思肮脏龌蹉?说的是你自己吧?”白孤笑了笑,“再说了,在这里浪费口水有什么用?都搜一下身不就好了吗?偷没偷的,不就一目了然?”
雀斑少女不乐意了,“搜身?我一个姑娘家家的,要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被人搜身?我一个受害者,为什么要搜身,不应该是你吗?”
“我也一样要搜身啊。怎么,你有什么高贵的身份,搜不得身吗?”
“我是黄花大闺女,真要是搜身,被你这么一搞,我名声就坏了!我将来还怎么嫁人?”
“我当是什么呢,不敢就是不敢,直说不就得了。难道你真要印证那句话,叫啥来着……哦对,做贼心虚了?”
雀斑少女气笑道:“我一个姑娘,黄花大闺女,会拿着自己的清白来污蔑你一个陌生人?你没事吧?”
白孤眼神冰冷且轻蔑,“谁说得准呢?大家又不认识你,谁知道你会不会真是这样的人?”
“你!”
还是刚刚那位好事者汉子,他语气不善道:“小兄弟,你这话过分了啊!非礼、污蔑人家姑娘,现在还想坏了人家的名声,拿人家的清白说事,你这小兄弟确实不太厚道啊!”
“就是,真是没有教养!真不知道爹娘是怎么教的!”
“哎呦,快别说了,没看见他已经看过来了吗?走啦走啦。”
前面的那些闲言碎语白孤都可以无视,但刚刚的那句话,真是刺痛了他的内心。
没有教养?不知道爹娘是怎么教的?
呵呵,我还真就是没有爹娘教呢。
白孤竭力按捺着内心澎湃的怒火,脸上尽力维持着那副平静模样,但自然垂落的左手手背上暴起的青筋却是藏都藏不住,“我知道有一种动物,叫做鱿鱼,表面上看着洁白温顺,但一肚子脏水,见人就泼,然后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溜之大吉。”
然后白孤抓着雀斑少女的手一转,将雀斑少女的身体一拧,后者的右手自动甩向白孤。
白孤伸手往雀斑少女握着的右手一掏,一根绳子便落在白孤手里。
绳子上面还系着一颗珠子。
是白孤一直系在右手手腕上的那颗须弥珠。
白孤将珠绳托在掌心,“那这东西,你怎么解释?”
雀斑少女满脸不在意,“难不成你想说,这东西是你的?大老爷们戴珠串,笑死个人!”
“喔,谁规定男人不能戴珠串的?是王朝国法,还是地方行令?还是说,是你自己定的规矩?”白孤一脸怪笑,阴阳怪气。
“那也不能证明是你的啊!这东西刚刚在我手里,就是我的,现在是被你抢去了,你这是明抢!”
“谁没事把自己东西拿在外面,不系起来,还抓得那么紧?这难道不是小偷刚刚得手,还没来得及收进口袋的动作吗?”白孤顿了顿,“而且照你的道理,在谁手里就是谁的,那现在这珠串在我手里,不就是我的了吗?”
一旁的大妈想起了什么,“这小子的话有道理啊。我家前些天遭贼,但当场就是抓住了小偷,那小偷当时手里拿着我家的一把盐巴,好像就是刚刚小姑娘的动作哎。”
“是的咯,好多小偷贼人都是这么拿东西的,我也抓到过小偷,就是这样的。”
“怎么说,这小姑娘是贼,被小兄弟抓了个现行之后还反咬一口?啧啧,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这心真脏啊。”
“可不是嘛,弄得我们刚刚误会小兄弟了,真是可恨!”
面对突然一边倒的众人言语,雀斑少女却是突然一笑,“照你这么说,谁能证明这是你的东西呢?”
白孤抬了抬下巴,“我妹妹可以证明。小孩子可不会说谎的。”
白小小抬起头,嘴里还嚼着饭菜,朝着众人点了点头,“这珠子是我哥的,我从家里就一直看见他戴着。”
雀斑少女反驳道:“谁知道你俩是不是提前商量好了,串通一气。不是一家人,可不进一家门。”
“可不是谁都像你一样,空口无凭就敢泼人脏水。”白孤冷笑。
“说得你好像就有证据一样。”
还没等白孤反驳,门口那边就传来一阵温醇嗓音。
“谁说他没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