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余读赶忙开口道:“还请关老莫要再提,不必为了那些人破戒,不值得。”
“你这孩子啊……”老僧心里感慨万千,最后还是默默唱了声佛号,站起身,“陪老衲走走吧,散散心。这里的风景可能比不上其他地方,但也勉强凑合看。”
余读立马起身,“荣幸之至。”
老僧走到余读身边,抬起手,微微踮起脚,才能拍到后者的肩膀,“在老衲身边,不用这么拘谨,放松些。”
余读刚想稍微矮下身形,让老僧不用踮脚,却被老僧扶住肩头,止住了身形。
“无需这样,自在些。”老僧拍了拍余读肩头,“啧,年轻就是好,长得又高又壮实,挺好的。”
老僧说着,便是缓缓走出。
余读沉默片刻,笑了笑,也是抬腿跟了上去,“传言关老当年也是迷倒无数仙子神女的美男子,今日一见,果真风采不减当年。”
“呵呵,皮相而已,老衲不在意这些的。”
“关老有几位族中后辈都很优秀,在各处书院学宫,江湖山头,仙宗神庭里各有建树。”
“儿孙自有儿孙福,况且老衲早已出家,不甚关心族中事宜。”
“关老以一人之力,坚守此处无数岁月,逼退无数来敌,真是完美契合了那句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没有没有,但凡有选择,老衲更愿意去深山静修。这里每天都有海水拍墙声,一开始不习惯,吵得老衲整宿整宿睡不着觉,现在才好多了。”
“关老其实可以把脸上的笑意收一收的。”
“没有吧,老衲一向被人称作苦相的。”
“那就是晚辈看错了,关老说没有就是没有。”
“阿余啊。”
“什么事?”
“没有,就是想喊一下你。”
“好的,晚辈一直都在。”
“好,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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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终于整明白了。”
客栈屋脊上,花邪转了转僵住的脖子,又把双手交叉,相互揉了揉发酸的手腕,这才如释重负般长出了一口气。
短短百来字的功法,他与白孤就费了两个多时辰才在两人凌乱的字迹里各自辨别出来。
白孤照着大概字形描,花邪猜是哪个字。
然后花邪写出所有可能的字,然后白孤再从花邪主打一个随心的字迹里,一个一个辨别哪一个字比较像。
就这么一套流程下来,两个多时辰就“翻译”完毕,两人还是很满意的。
还算挺快的。
花邪一边用手捏着脖子,一边拿起刚刚“翻译”出来的功法看了又看。
不过很快,花邪的脸色就变得古怪起来。
“小白,你确定你这功法只是丁等功法?”
白孤伸了个懒腰,砸巴了两下嘴,“嗯,不然呢?丁等功法我也不是没见过,但没这么短的。”
“大部分功法确实可以用篇幅长短来区分品阶,只不过有些特殊功法就得另当别论了。”
白孤点了点头,“功法的字是白色的呢?”
花邪嘴角一抽,“那就是丁等功法了。可你这功法……怎么看都不像是丁等功法能有的力量啊。”
“怎么了吗?”
“谁家丁等功法身法和体术并兼相融,一术两用啊!”花邪咬牙切齿,“还跟星辰扯上关系,说是丙等我都嫌它低了。”
“一术两用?不是说相兼吗?这俩有区别?”
“相兼只是带有一点其他脉络的力量,跟吃大葱蘸酱一样,只是借个味儿而已,属于锦上添花。但一术两用,就是一条河床两样水,相融的两条脉络相辅相成,就像是龟眠城杜老头家的大麻花一样,一股奶油一股芝麻!”
白孤实在是难以想象这种双拼大麻花的味道,只好换了个比喻,“就像是火锅里的鸳鸯锅?”
白孤没有吃过鸳鸯锅,但也听过和见过。
跟一般火锅差不多,但要比正常锅大一些,而且在锅中间,还会立起一道挡板,阻隔两侧不同的汤水不会混杂。
很多的鸳鸯锅都是一半白汤,一半红汤。白汤是菌汤,骨汤,或者直接就是清水锅底。红汤只有一种,那就是红彤彤、又香又辣的牛油锅底。
云水城里有一家主打牛油锅底的火锅店,生意不错。白孤有一次经过那里,被窜天的辣椒香味呛到眼泪鼻涕一大把,自那以后就不敢再经过那里了。
花邪摇了摇头,“这要是鸳鸯锅,我也不会那么惊讶,毕竟身法与体术并存的功法,我也好像听过两耳朵。但这个……与其说是双拼大麻花,还不如说是肝腰合炒,都混在一起了。我现在只是看了几眼,但我有感觉,这功法绝对不简单。”
花邪看向白孤,“小白,这功法你从哪儿得来的?指条路子呗。”
白孤呵呵一笑,“离开云水城时,我师傅掏出一堆石头让我选,说是选中什么看自个儿运气,结果我就从中开出这个了。”
“有一位剑仙师傅,真好啊!”花邪语气里满是羡慕。
白孤笑了笑,不置可否。
话,白孤当然是没有完全说实话,但其实白孤也没说错。
这功法,确实是他自个儿开出来的。
只不过不是开石头而已。
而且酒鬼是个好师傅?
那就是真见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