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白桦在极其矛盾和自责的心态下搀扶着水萍来到了陆千山的办公室。敲了门却无人应答,见门虚掩着,陈白桦就推开门带着水萍走了进去。屋内空无一人,陆千山不在,看桌上摊开的教案和还冒着热气的水杯,陆千山应该是没有走远。水萍看着屋里的陈设,愈发的局促了,她想象不出陆千山每日坐在这样气派的椅子上是怎样的威风八面,而坐在这把椅子上的陆千山一定不是她平常见到的陆千山。一时间,她觉得自己好像看不懂陆千山了,甚至她暗想坐在这把椅子上的陆千山会不会和他手下所有的女教师都发生了关系?否则,他怎么会不愿意回家呢?心魔一旦打开,思想便不受控制了,水萍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
透过套间那半开的门,她又看到了里面那张宽大的床。那是一张木质的床,跟她家里简陋的荆条床是不同的,床上的被褥稍有些凌乱,应该是陆千山午睡后还没来得及整理。但此刻看在水萍眼里,却像是刚刚经过了一场酣战一样。她耳边响起了王三和媳妇的摇床声,想必这张大床摇起来声音更加动听吧。一时间她有些走神,呼吸也开始急促,陈白桦看她情绪不对,还以为她是一路劳累身体吃不消了,就急忙扶住了她。看陆千山一时半会儿回不来,陈白桦就准备带水萍到自己屋子坐坐,先喝杯茶暖和暖和。
水萍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马上就红了脸,她控制住自己的思想不让瞎想。相识这么久,陆千山的人品她是清楚的,如果不是他有情有义,可能今天世界上就已经没有她水萍存在了。而刚才的自己却像是魔怔了一般,水萍懊恼地想着。
随着陈白桦进了她的办公室,水萍的情绪才渐渐稳定下来,接过白桦递过来的水喝了一大口,她的心便不再慌了。水萍一直觉得陈白桦身上有一股魔力,让自己想去亲近和依赖她,即使刚才自己恶毒地想象着陆千山和女教师在隔间里的龌龊事,这些女教师里都没有陈白桦的影子。在她眼里,陈白桦就像天使,让她莫名地想去靠近她,而且离她越近,心里就越觉得温暖。虽然她知道陆千山喜欢陈白桦,但这又如何呢?她也喜欢她呀,陈白桦身上那种淡雅沉稳的气质,让她感到特别踏实。潜意识里,她已经把陈白桦和陆千山当成了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了。
喝过水,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拿出了给陈白桦缝制的袖笼子,“白桦,凤城冬天冷,想着你上下班路上冻手,就给你做了个袖笼子,也不知道你喜欢不喜欢。”说着就有些拘谨地把袖笼子递给了陈白桦。袖笼子是用兔毛缝制的,白嫩嫩毛茸茸的特别可爱。陈白桦高兴地接过来套在手上,左看右看甚是喜欢,“水萍,真好看,谢谢你了,我正寻思着星期天上街去买一副呢,你就给送来了,你做的比卖的好看多了。”陈白桦真心地向水萍表达着谢意。
看陈白桦喜欢,水萍一直提着的心也放到了肚里。说实话,她真担心陈白桦会看不上自己做的东西,毕竟人家是大城市来的,什么稀罕玩意儿没见过呀。两人又唠了一会儿闲话,陈白桦问了孩子的情况,水萍不好意思地说,前几天刚找老郎中把过脉,老先生说孩子发育很好,过年麦熟就能生产了。陈白桦由衷地替水萍高兴,她嘱咐水萍日常多加防护,脏活累活不要干,实在不行就雇个人帮忙,听陈白桦这样体贴自己,水萍心里一阵阵的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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